賠罪:“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當家的,歸叔說的對,看在兒女的份上,你就饒了這一次罷,往後我要是再做出這等糊塗事,就讓天打雷劈了我……”
“哼!”聞言,這家當家冷哼了一聲,揮袖背後,也不看在場的人一眼,朝門口走去。
“嫂子,快起來。”這時他婆娘見他說也不說要走,急了,可剛才她冷不丁的一跪,傷著了膝蓋
,又被嚇住了,身上沒有力氣,想起來跟上卻立不起來,撐著地面狼狽地支起了屁股也沒把腿支出來,常隆歸的媳婦一看,連忙跑過去扶了她。
這嬸孃生怕自家男人當真休了她,顧不上別的,連看都沒看弟媳婦一眼,一被扶起,就跌跌撞撞朝自家男人身後跟去。
這一出也不過幾個眨眼功夫,常隆歸顧忌自家兄弟的情份,人一走他就朝常伯樊走去,先是跟常伯樊拱了拱手,隨即就朝蘇苑娘拱手道:“當家媳婦,家裡人做的不對的地方,族叔在這裡就跟你道歉了,等明日家裡的事歇一歇,我再登門鄭重跟你致歉。”
忙著要走,常隆歸這歉道的再真誠實意不過,回首又跟常伯樊交待道:“這大喜的日子,又給家主添麻煩了,是我家之過,大嫂在府裡胡鬧,我大哥心中也是不好受,只是面子上暫時挪不開,我在這裡代大哥大嫂給家主道過了!”
他深深一躬。
常伯樊等他躬下去了,往前走了一步,把人扶了起來,淡道:“家和萬事興,等會歸叔回去了,也替我跟朝平叔告個罪,這日子不是我想為難平嬸,而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讓上面的人知道我們常家是這等以老欺弱,長而不慈的人家,伯樊就是有能力扶族人更進一步,也抵不過聖人面前家風不正這四個字。”
他這話說的不輕,跟來的人個個聽的清楚,有人正尋思著他這好一番偷天換日,包庇其妻的手段,又聽他道:“家父留下來的一些事情,上京也是有所耳聞的,這次去京,下面的人也跟我回報,這次聖前還被問了一句,說:是臨蘇那個立庶為長、棄帥保卒的常家?”
“天!”有那沉不住氣的,聞言乍撥出聲,驚愕道。
棄帥保卒,當年他父親在他外祖家一家出事的時候,為保自己,甚至想休妻,如果不是外祖至交瑞王出手,他娘就要在外祖出事後被休了。
陛下要治樊家,但對棄岳父保自己的常家,卻是一點好感也無。如若不是瑞王來信提點,常伯樊都不知他常家在陛下心目中已成無仁無義之家。
這是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明說的,只是年長一些的都知道老家主的德行,常伯樊一說,再看他們一圈,他們就已明瞭了常家此次能中,下的絕計不是一般手段。
眾人皆默,無人還有尋思他徇私其妻的心思,更有甚者有那想的深的,一想起常家在上京如今的名聲,不禁冒出了一頭冷汗,背後也一片冷汗涔涔,瞬間打溼了後背的衣裳。
這若是不得聖心,永無翻身之日啊!
見大半的人已明瞭,常伯樊鬆開了常隆歸的手,沉聲道:“還望歸叔替伯樊向平伯解釋一兩句,常家再也不能出那不仁不慈,不寬無厚德的老人了。”
這大帽子這一下來,常隆歸比之前自家嫂子惹了禍還心慌,他穩了穩心神,朝常伯樊點了點頭,再無說話的心情,轉身快步而去。
常笠要隨他走,他看到,朝三子搖了搖頭,讓三子留下說話,他則繼續提腳快走。
如今這事愈發嚴重,他還是跟堂兄多說幾句商量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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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隆歸家堂兄這一鬧,在場唆使那常居氏出頭的幾戶人家當場就想走,那幫居氏叫喚同被架住的婦人一見自家當家帶著兒子要溜,她駭得心驚肉跳,喘著氣叫人:“當家,大兒!大兒,娘在這,快扶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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