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很潤,且溫柔。
他的每一處體溫都滾燙,慰貼地傳遞過來,融為一體。
骨肉難分。
樹影搖曳著,靜謐的深夜,無人的小區。
月影浮動,映照出車身的影子,拉得極長極長。
防窺極好的車窗隔絕了一切窺探。
麻雀在枝頭嘰嘰喳喳,歪著頭看向梧桐樹下的車。
彷彿不太明白未嚴絲合縫的車窗為何會細微地抖著,洩出幾絲屬於男女間,曖昧而又旖旎的聲息。
而另一邊。
同樣來參加了國劇盛典,在保姆車上的經紀人聽到助理的答話,有些奇怪:
“小許怎麼自己回去了?她現在拿獎了,身份和咖位關注度跟以前都不一樣了,萬一被拍到了什麼不該拍的……”
“不會的,王姐,許老師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嗎,最是謹慎不過,這一年來不是埋頭拍戲就是閉關鍛鍊,從未有過不妥當的地方。”
助理幫忙打著掩護,連聲安撫。
經紀人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準備打一個電話過去叮囑一下。
淺藍色帕恰狗外殼的手機已經不知何時,落到了車間隙的腳墊上。
嗡嗡嗡地震動著。
螢幕閃動,一下又一下。
然而此時,車內早已無人能顧及。
……
像是很漫長,又像是很短暫的快樂。
忘了在車上呆了多久,直到江聞祈開始替她披上西裝外套,密不透風地裹起來。
“怎麼了……”許初允手摟著他的脖頸,迷迷糊糊地問。
“換個地方。”江聞祈說,“這裡還是太窄了。”
“窄嗎?”許初允有些茫然,這已經算是她坐過的很寬敞的車了,跟保姆車有的一拼。
“嗯,窄了點,不夠盡興。”江聞祈說,瞥見許初允有些中斷的不滿足的神色,“喜歡的話,下次把所有車都試了一下。”
話音未落就又受了許初允一捶。
“流氓!”許初允咬他的鎖骨,在深而直的線條上留下月牙印,“還要有下次!”
“只對你流氓。”江聞祈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帶著淡淡的笑意。
她一路被江聞祈抱著進了電梯,幸好已是凌晨時分,夜色極濃,一路上並未撞見其他業主。
一路順利上了四十多樓,又被抱著進了房門。
進門時,許初允說什麼也要下來,怕被奶奶看到兩人此刻衣衫不整的樣子。
然而剛進門,房門在身後合上,江聞祈再度把她抱起來壓到門上。
他低頭,炙熱的吻又落了下來。
原本披著的西裝外套從肩頭滑落,露出白皙瑩潤的肌膚,上面還有著星星點點被扣過的痕跡和曖昧的吻痕。
“奶奶在家……”
害怕掉下來,許初允一隻手擋在兩人之間,另一隻手緊緊勾著他的脖頸。
懸空失重的感覺讓人頭暈眼花。
“周佔雲陪奶奶去旅遊了。”江聞祈並不在意地道。
許初允睜大了眼睛,“你安排佔雲接奶奶出去玩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江聞祈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伸到另一邊。
“你怎麼不跟我說?”
許初允不可思議,奶奶出去旅遊玩,竟然也沒告訴她。
江聞祈沒說話,只笑了一下。
只這一下,許初允就明白了,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包括讓周佔雲提前接奶奶出去玩,留下兩人獨處的空間,都是他計劃內。
偏生他瞞得極好,昨天打影片電話的時候也未曾洩露一絲。
江聞祈堅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