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見了鷹的本能。
“跟蹤虞纖纖,襲擊虞纖纖的同時還毆打了前來救助虞纖纖的我。你猜猜,這足不足夠讓警方立案?”
章健色厲內荏:“你以為你能誣陷我嗎?!只、只要我不動你!警察就算來了又能怎麼樣!?他們能用什麼理由抓我!?”
“哦?是嗎?”
葉棠明明比章健矮,氣勢卻如同章健跪著,而她不過是睥睨著這個跪在她面前的廢物。
“那要是,我身上確實有傷呢?”
笑著的葉棠手一抬,“啪!”一聲就用力打在了自己臉上。
尋常人在自殘時總會不自覺地收上三分力,這與個人的想法無關,純粹是人類作為生物有自保的本能。
可葉棠,她這一把掌那是真沒把自己在用的這個身體當自己的身體。她這一巴掌竟是直接打裂了她的嘴角,讓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汨汨而下。
更絕的是,葉棠打自己巴掌時,早已經計算好了角度,並且是用右手打得左臉。幾乎不會有人在看過她臉上的手指印後還懷疑她的證言。
“你、你瘋了!!”
看著葉棠向自己走來,章健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然而他右腳絆左腳,竟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葉棠笑了笑,並未反駁章健說她瘋的話。
她饒有閒情地走到章健面前,笑著蹲下:“再不動手,你可就沒機會朝我動手了。章健,你確定你要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葉棠神志清醒地穿越了無數個世界,死亡對她而言只是又一個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她變得沒那麼在乎自身的性命,也因此她不鹹魚時,做起事來總有一股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狠勁。
見章健竟然怕得發起抖來,葉棠更覺得他可笑至極。
他有膽子去騷擾虞纖纖,卻沒膽子對她這個“瘋子”施暴。可見這人也不過是柿子挑軟的捏,遇見了鐵板那是腳指頭都不敢伸一下。
遺憾的是,鐵板不會動,她卻是會動的。
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葉棠幾把扯亂自己的頭髮,一聲慘叫“跌坐”在地。
方磊快步衝進衛生間,一眼就看到了一秒流淚的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