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一向穩重的葉棠露出燦爛的笑臉。
正好給招娣三姐妹取名的事兒也暫告一段落,秋秀玲便從女中裡走了出來,問葉棠和白楊樹:“你們在說什麼呢?”
白楊樹一聲乾咳,扭過頭去:“沒說什麼。”
葉棠則是興高采烈:“我們在說秋老師的事兒呢!”
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讓秋秀玲結巴了一下,指著自己:“說、說我的事兒……?說我的什麼事兒?”
葉棠促狹一笑,卻沒出言捉弄秋秀玲。
自打鄧揚名的事情過去,秋秀玲再沒提過和戀愛有關的內容。
這不是說秋秀玲就自此對戀愛絕望了,只是她夢裡的那些內容讓她害怕自己又一次變成戀愛腦,只顧著和男人卿卿我我,沒看到孩子們所處的困境與孩子們面對的絕望。
秋秀玲是真的很怕自己的夢成了現實。但即便現實離夢越來越遠,秋秀玲依舊想為孩子們再多點事,再讓孩子們過好一些。
葉棠叫醒秋秀玲時就聽到過秋秀玲的夢話,她知道秋秀玲夢見了她原本的人生軌跡,也知道現在的秋秀玲對於談戀愛這事兒帶著濃重的負罪感。
“我在跟白輔導員說秋老師平時太辛苦了,要他多幫幫你。”
“哎喲你這孩子……”
秋秀玲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儘管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心提起來。
“我辛苦白輔導員就不辛苦嗎?你還麻煩他……”
“我不辛苦。”
秋秀玲話音未落,白楊樹已經截斷了她的話。
瞧見秋秀玲愕然地朝自己望來,白楊樹再一次把臉扭到一邊。
“……我真的不辛苦。所以秋老師遇見了什麼麻煩,一定要跟我說。”
就是白楊樹這一扭頭,正好把自己火紅火紅的耳朵尖暴露在了秋秀玲的眼前。
秋秀玲有些發怔。
柔和又旖旎的粉紅氣氛瀰漫而出,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
葉棠忍著笑,一把抱住秋秀玲的胳膊把秋秀玲往教室的方向拖:“老師,我跟你說,其實我姐姐們不光是過來改個名字的。她們也想學習。……她們現在才想學習,你會覺得晚了麼?”
“不會!”
談到學生,說到學習,秋秀玲一秒就把白楊樹放到了腦後,她斬釘截鐵道:“什麼時候學習都不晚!關鍵是真的學進去!”
可憐白楊樹就這麼被晾在了原地。
鬱郁望向秋秀玲的背影,卻瞥見葉棠朝著自己不懷好意地眨了眨眼。知道葉棠這是在警告自己:沒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我是不會讓你接近老師的。白楊樹喪氣地耷拉下肩膀,接著深深吸氣,再一次挺起胸膛。
是,他應該先去做他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