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偉光正可走不到今天。
尤其是秦暮嚴。作為私生子的他能夠上位,自然是因為他不分親疏把所有擋在他面前的人都踩到了腳下, 踏碎了脊樑。
能被人叫一聲“企業家”的人,大多還是要臉的。能幹出帶人衝進公司搶公章,開車互撞這種奇葩事的到底是極少數。
秦暮嚴很少和人發生正面衝突, 可私底下他的手段一套一套,從沒斷過。
秦意在秦暮嚴的身邊長大, 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強烈的正義感與道德心。在他看來,“好”與“壞”都是曖昧的概念,“正義”與“邪惡”也不過是相較而言。
雙胞胎和一個女孩子互扯頭花,還二對一輸了的這件事不讓秦意覺得丟臉,卻也沒讓秦意覺得雙胞胎做錯了。他只是覺得這對雙胞胎太蠢。
“以你們的身份,要對付一個人何必自己出手?別說那只是個六歲小孩,就算是個成年人,你們好好利用你們手裡的資源,也足以像碾死螞蟻那樣碾死她。”
秦意的話讓雙胞胎目瞪口呆。秦安與秦洛的背上都不由自主地升起寒意。
他們生物學上的母親……白夢看走眼了。完全看走眼了。
秦暮嚴會留下他們的這位“大哥”根本不是因為什麼同情!只是因為他們兩個臭味相投!這對父子是一種人!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又或者,這就是秦家的一貫風格?
所以,被接到秦家、被認可為秦家一份子的他們,也該像“父親”還有“大哥”那樣,繼承秦家的風格?
……
衛詩語猛然回頭。
替葉棠去學校接了衛詩語回家的王姨不明所以,也跟著衛詩語一起回過頭去。
街道還是那條熟悉的街道,就連五金店捲簾門上貼的小廣告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詩語,怎麼啦?”
王姨沒發現街上有什麼異樣,便隨口問。
“沒什麼……可能是詩語弄錯了,以為有人在看我。”
衛詩語說著,低頭去看腳下的路。
這幾天衛詩語總是心神不寧,她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可是每次她回過頭去,又總是找不到什麼正在看自己的人。
王姨被衛詩語的話嚇了個半死。
王姨的家鄉流傳著一種說法:小孩子能夠感覺到不是人的東西投來的視線,如果不看好總是感覺被什麼東西盯著、但又找不到是被誰盯著的孩子,這個孩子一定會丟。
“詩語,王姨跟你講!要是你聽見有人在你背後叫你,你可千萬別回頭!”
顫聲叮囑衛詩語,王姨晚上做飯時心不在焉,差點兒切到了手指。
好容易等到葉棠到家,王姨立刻把葉棠拉到一旁,說了今天的怪事,也說了自己家鄉流傳甚廣的說法。
葉棠一聽就知道在王姨家鄉流傳的說法其實與志怪奇談無關。事實恐怕是柺子、人販子、戀童癖盯上孩子後一直在跟蹤孩子,等機會下手擄走孩子。
“太太,要不我們帶詩語到廟裡拜拜吧?”
“也好。”
見王姨頓時喜笑顏開,露出安心的神情,葉棠笑道:“我不是嘉城本地人,不知道哪個廟靈驗。拜拜這事兒就麻煩王姨安排了”
“好!好!”
王姨立即點頭,一點兒也沒把這當麻煩。
葉棠答應王姨帶衛詩語去廟裡拜拜可不是真的認為求神拜佛能有什麼作用。她是想弄清楚跟蹤衛詩語的人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在強制力的影響下,保不齊又有一個戀童癖看上了衛詩語,想對衛詩語出手。如果這個戀童癖得手,那麼原作重衛詩語童年受到變態戀童癖侵害、留下心理陰影的內容就不會改變。
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