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的小床原封不動地給搬進了三姊妹的屋。
這一夜陳菊沒怎麼睡好,無法自由行動的葉棠也憋得相當難受。
不幸中的萬幸是天還沒有大亮,陳菊就出門去了。
好容易找到機會去方便了一下,回來繼續躺下的葉棠很快又開始犯迷糊。
腦震盪就是這樣,人體為了修復受損的腦組織,會不遺餘力地把能源都調配到修補上。要是強行打起精神,或者是下床勞動,修補受損組織的能源都會不足,人體也就更容易被留下病根。
……該來了吧?應該快了。
葉棠這麼想著,漸漸睡了過去。
被葉棠認為是“該來、並且快來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春華秋實》的女主角,原主七歲時最為敬愛,爾後又恨了接近一生的老師、秋秀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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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女移山5
誠如葉棠所想, 秋秀玲早就因為趙春燕沒來上課的事著急不已了。
只是村子裡的孩子沒有學習的習慣,九年制義務教育又是這幾年國家才開始推行的科教興國戰略的一環,別說山民們一點兒都不重視九年制義務教育這件事了, 就是城市裡的家長們都還沒完全認可九年制義務教育的必要性。
獨龍村的孩子上起課來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的是因為孩子自己貪玩兒, 不樂意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黑板。也有的是孩子家裡頭認為打豬草、放羊遠比上學來得重要,畢竟學習這種東西三天五天看不出個什麼,餵豬、放羊卻是一定能帶來經濟效益的。
秋秀玲沒法每天都上門去找每一個沒來上學的孩子,問孩子們都是因為什麼而沒來上學。她要真這麼幹, 這課也不用教了, 每天光是爬山家訪所有時間就都用掉了。
秋秀玲只能儘可能地教好所有來了獨龍小學,並且真的有那個心思想學習的孩子們。
之所以秋秀玲會始終掛記著趙春燕, 那全系趙春燕是秋秀玲見過的孩子裡最想上學的那一個。
“老師,女孩子真的也能上學呀?”
“當然能了!我們國家啊現在正大力推行男女平等政策呢!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在國家的面前都是被一視同仁的!”
小姑娘聽了秋秀玲這番話後露出的表情,秋秀玲永遠無法忘記。
那是一個恍若太陽光芒驅散了黑夜,朝霞溫暖驅散了寒涼的笑。小姑娘的眼睛裡閃爍著無數的碎光, 那些碎光是最純粹的夢想,是対美好未來的期盼, 更是一份対秋秀玲的深信不疑。
“秋老師, 你臉色不太好呀?是昨晚著涼了嗎?”
獨龍小學的另一個老師、鄧揚名湊了過來,問。
秋秀玲臉上一紅,連忙慌慌張張地靦腆搖頭:“我沒著涼……”
鄧揚名是秋秀玲見過的最帥的小夥兒。
當她在火車上第一次見到鄧揚名, 就覺得這小夥兒長得真好,看起來就文質彬彬的。
等後來火車上的人越來越少,剩下的人自然而然地聚到一起閒聊, 她聽這小夥兒說他也是去獨龍村支教的,她対鄧揚名就更有好感了——支教一個月也就五塊錢的工資, 去的地方還都是山高水遠的窮地方。但!支教是個有意義的工作。因為知識就是力量!唯有知識才能改變人的命運。支教能為祖國培育新的人才,而新的人才又能給曾經貧窮的家鄉帶來改變……
就算支教的工作苦一點、累一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