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電競戰隊的心理醫生53
方磊從未這樣出離憤怒, 以至於事後他壓根兒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衝上前去,怎麼一腳把章健踢開,怎麼抱著葉棠就往醫院跑的。只是等他回過神來, 他連筆錄都做好了。
葉棠的左臉傷勢不重, 本來是不用包紮的。但女性大多不願意被人看到自己臉上有傷口、淤青,覺得很丟人。因此醫生在為葉棠驗傷之後,還是用大號的無菌敷貼給葉棠貼上了。
見葉棠做完筆錄出來,醉意早已一點兒不剩的方磊快步迎了上去。
“姜憶, 你還好嗎?”
“嗯。”
葉棠頷首。
在衛生間裡她就和虞纖纖簡略地交待過計劃。警局不會讓葉棠和虞纖纖一起錄口供, 但兩人的口供非常一致:章健跟蹤虞纖纖到女衛生間,虞纖纖向葉棠求救。葉棠趕到, 想帶虞纖纖走,可章健不光沒有放虞纖纖和葉棠離開,還想對虞纖纖動手。葉棠把自己的手機給了手機被破壞的虞纖纖,要她先逃出去報警,自己纏住章健, 章健因此把毆打的物件換成了葉棠。逃出去的虞纖纖則因為機緣巧合,剛跑出去就接到了方磊打給葉棠的電話, 因此她直接向方磊求助。
沒錯, 葉棠與虞纖纖的口供與事實相差無幾。
趕來的方磊的證詞,距離衛生間最近的幾個攝像頭拍攝下的畫面,還有虞纖纖直播間裡一度只有聲音沒有畫面的直播也都和葉棠還有虞纖纖的證詞對得上。
方磊本以為葉棠會很後怕。畢竟他找到她的時候, 她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人也披頭散髮地坐在地上,眼淚長流。
這會兒再看葉棠, 她卻是一臉風輕雲淡,彷彿那個被人毆打的人不是她, 那個受了傷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一個恰好路過的旁觀者。
忍著詰問的衝動,等出了警局,方磊才拉了葉棠一把,把葉棠帶進附近的茶餐廳裡。
“抱歉先生,我們要打烊了。”
店員跑過來道。
方磊連忙回頭:“有冬瓜茶嗎?給我們做兩杯冬瓜茶外帶就行。”
“冬瓜茶倒是有的……外帶是嗎?您稍等哦!”
店員說著小跑進了後廚。
看來這家即將打烊的店裡只有她一個人留下來做最後的收拾。外帶冬瓜茶她至少得用幾分鐘才能做好。
這下茶餐廳裡只剩下方磊和葉棠了。
“……姜憶,你實話告訴我,剛才的事,你是有預謀的嗎?”
葉棠的眉峰微微一跳,她的唇角卻是揚起方磊再熟悉不過的溫和笑容。
“怎麼會?就算我擅長揣測對手的戰術,也不等於我能未卜先知。纖纖被人跟蹤這事兒她自己都想不到,這又怎麼可能是我的預謀?對了,纖纖呢?”
方磊當然知道葉棠是在故意轉換話題,他嘆息一聲:“我聯絡了駝場的工作人員。她做好筆錄之後,工作人員就先帶她回去休息了。”
說罷,方磊抬起手來。
他的手指差點兒碰上葉棠臉上的敷貼。
但就在即將碰上葉棠的那一瞬,方磊又收回了自己冒犯的手指。
“你不用故意答非所問。”
她明明知道,他想問的是:她是不是故意讓自己受傷?以此加重章健的罪行。
要知道一般變態侵害女性,不論是跟蹤還騷擾,都很難立案。就連性侵、暴力都有板上釘釘的證據,犯罪者受到的懲罰也十分輕微。更甚者,遇上不想管“家事”和“情感問題”的警方,受害者不光得不到保護,還會被帶到犯罪者的面前,和犯罪者進行“調解”。最後犯罪者一句“抱歉”就可以抹消自己給受害者帶來的所有精神創傷與情感壓迫。
再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