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長大一些才明白,“哥哥”和父親究竟是怎樣的關係,那種不一樣的眼神,自然可以理解。
父親得知後和他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感情,“哥哥”的感情藏在身體的某一個地方,被一把鎖緊緊的鎖著,一旦用鑰匙開啟,就會很痛苦,很難過。
他自然不希望永遠笑著的“哥哥”傷心難過,他希望那把鑰匙永遠也不要出現。
可仍會感到好奇,那鑰匙到底是什麼。
父親總是和他說這樣奇怪的話。
生活中總是有很多讓修等冬困惑的謎題,比如他明明看到“哥哥”不小心把手劃傷,當他急匆匆的找來創可貼時,“哥哥”的手卻什麼事都沒有,比如為什麼他一天天長大,父親一天天變老,“哥哥”卻始終是初見的模樣。
這些困惑,修等冬誰也不和誰說,他知道或許和那把鑰匙有關,等他長大了,父親一定會告訴他。
直至十五歲那年,父親終於將那把需要妥善珍藏一輩子的鑰匙交給了他。
……
“等等~”冬長青來接兒子放學了,“三十歲”的他穿著灰色短袖,黑色長褲,襯的面板白淨如瓷,在陽光下散發著聖潔的光暈。
修等冬遠遠的看著他,嘆了口氣。
欸,這可怎麼辦。
冬長青並未意識到自己被一群女孩圍攏著,他腳步輕快的朝修等冬走來,“等等!看到我開不開心啊!”
“嗯,開心。”修等冬輕咳了兩聲,低低提醒,“別叫我兒子!”
“我造啦,底迪,走,葛格帶你去找爸比~”
冬長青這些年跟著修覺到處跑,口音幾天就一變,現在說起話來又嗲又軟,修等冬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是從哪回來的。
兩人還未等走出多遠,一個穿校服的漂亮女孩跑了過來,她笑的陽光燦爛,“修等冬,晚上我過生日,要不要一起來玩啊?”
沒等修等冬回答,冬長青便替他一口答應下來,“要啊!幾點啊,哪裡啊!”
他興高采烈的追問人家女孩子,修等冬急忙把他拉過來,“哥,我不去。”
“哎呀,交朋友嘛,你總待在家裡,會成為,那叫什麼……屌絲宅男的。”
聽冬長青說出這麼老土的詞彙,女孩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修等冬,這是你哥嗎?和你一點都不像。”
冬長青笑呵呵的說,“他像他爸。”
修等冬不愧為修覺一手帶他的,做事方式和性格和修覺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連在冬長青面前和在外人面前臉色不同這點都一樣。
“我們走吧。”修等冬不在給女孩說話的機會,拉著冬長青朝他的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