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嗎。”
“那倒是。”要是平時,季星臨和一杯就要變成現在這樣,今天的酒量可以說超常發揮。
王宜然輕嘆了口氣,“我扶你去休息吧。”
“好……”
季星臨喝多了酒,身體也變得沉重,王宜然試了兩次,都沒能將他扶起來,見狀,修覺站起身,“我來吧。”
王宜然看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笑的溫柔又親切,“不用了。”
修覺的臉色陰沉下來,冷的讓人脊背發涼。
他們三個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都太瞭解對方是什麼人了。
季星臨無憂無慮慣了,愛憎分明,藏不住心事,可修覺和王宜然之間的關係,能繞出一百個彎。
王家和修家是對頭,有暗仇,王宜然和修覺又是同一年出生的平輩,自小兩個人就被處處比較,王宜然處處低了不止一頭,她太討厭修覺了,雖然從小就認識,但兩個人交往並不密切,和季星臨在一起後,礙於季星臨的面子,她才勉強自己裝作和修覺關係很好的樣子,而修覺也是如此。
修覺對季星臨的心思,王宜然多少知道,季星臨只拿修覺當兄弟,王宜然更是清楚,她一點不怕兩個人有接觸,偏偏要故意以一副女主人的身份來驅逐修覺。
她覺得痛快。
這種場景修覺早就預料到了,可還是止不住心裡泛酸。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娶回家一個惡毒的兒媳婦,兒子不在家,兒媳婦就對他又打又罵,兒子一回來,兒媳婦裝的比誰都孝順。
真的難受。
看著修覺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王宜然笑的更開心了。
她越笑,修覺心中的怒火燒的就越旺,可他習慣了剋制,習慣了忍耐,面上絲毫沒有顯露。
修覺側頭,看向一旁的副經理,“崔巖呢?”
“在送客人。”
“叫他過來。”
副經理領命而去,沒一會的功夫便帶回了崔巖。
崔巖跟了修覺四年,一走到跟前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異常恭敬的問,“修總,有什麼事嗎?”
“找人把季先生扶回房間休息,還有……”
修覺頓了頓,抬手把身旁的桌布掀開,“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嗎?”
在場的人都往桌子底下看去,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王宜然也一愣,“這誰啊?”
崔巖看到那身迷彩服,回答道,“這人是宋總和李總開車上山的時候,在路邊撿的,智商有問題,也沒有家人的聯絡方式,宋總就讓我幫忙安頓一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跑過來的,對不起修總,我這就處理。”
崔巖彎下腰推了一把熟睡著的冬長青,“醒醒……”
冬長青皺眉,保持了很久的姿勢一下子癱倒下來,頭髮也散到了一邊。
崔巖看著那張緊閉雙眼的臉,心中一驚,可動作卻沒停,“醒醒!”
冬長青剛剛睡熟就被人叫醒,煩躁的不得了,他猛地坐起來,兇巴巴的抿著嘴,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空氣都寂靜了。
過了好一會,冬長青才回想起來自己尷尬的處境,氣勢瞬間倒塌,他怯怯的往後縮了一下,“我……”
雖然看出他長的很像季星臨,但是修覺除了懶得再追究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找不到他家人就送警局。“
聽到有人說話,冬長青抬眼看了過去,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是你!”
太好了,太好了!找到這個人,就能找到……
還沒等冬長青把其中的關係捋明白,便看到了醉醺醺的靠在椅子上休息的季星臨。
“啊啊啊!”冬長青高興的語無倫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