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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這裡,墨初上就收回了冰蠶絲,傾身到軒轅翟的面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面色,最後才沉聲做了決斷:“中毒。”
話音一落。
一石激起千層浪。
“中毒?!”
牧公公震驚的重複了這兩個字,轉身看向墨初上,“墨神醫,陛下中毒了?中了何毒?”
李允卿也是加深的蹙眉,與北夜君走到了龍床邊,聽墨初上解釋。
墨初上淡漠的頷首,一邊拿出金針,一邊淡淡的道:“是一種民間很普遍的劇毒,這種毒……治不好。”
“治不好?墨初上,這是什麼意思?”李允卿的心中一驚,不由得快速問道。
她知道民間有些毒,千百年來都無人能解。
雖不致命,卻也能夠影響身體。
陛下已經不是壯年了,若是受了這樣的刺激,怕是會減壽啊。
“就是這個意思,我會盡全力,至於結果,只能聽天由命。”墨初上略略皺起眉頭,開始集中精神為軒轅翟施針。
長長的金針刺入軒轅翟的皮肉,牧公公的心猛的一跳。
怎麼會這樣……
究竟是誰?
是誰會對陛下下毒?!
李允卿的清眸冰冷銳利,快速的轉身走向殿中央去,示意月姑把曹八和餘禁叫過來。
月姑頷首,不一會兒,曹八和餘禁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御書房內。
“去查查最近幾天陛下吃的用的東西,和接近他的人,我要知道,究竟是誰如此大膽,敢對陛下下毒!”李允卿冷聲吩咐道。
“是。”
“明白。”
曹八和餘禁點了點頭,飛掠而出。
墨初上為軒轅翟施針完畢,神色淡漠的收回了金針,依次放入布袋中,淡淡的道:“我再開點藥,明日便會甦醒了。”
至於甦醒之後的情形,只有甦醒之後才會知曉了。
牧公公又擔憂又喜悅,連連點頭,準備筆墨紙硯。
“熬藥的過程中,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看到藥方,更不能對藥做手腳。”李允卿慢慢踱步而來,嗓音清冷空靈。
牧公公慎重的點了點頭:“這個奴才知道,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
墨初上拿過筆墨紙硯,便開始書寫藥方,一個個靈秀的字跡落下。
李允卿微微挑眉,她還是第一次見墨初上寫字,沒想到字跡竟是如此,倒和他的仙風道骨很般配。
看完墨初上的字,李允卿才想起北夜君,偏頭過去。
只見那廝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事不關己的模樣,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李允卿扶額,這都什麼時候了,也就他最悠閒,不由得走過去,低聲道:“現在的朝堂上,就你能鎮住了,還不快去。”
北夜君幽怨的看著李允卿:“這幾日為夫這般勞累,都不見小卿兒心疼呢。”
李允卿:“……”
為你妹夫啊。
誰是誰的為夫。
“快去快去啊。”李允卿乾脆不與他計較,直接拉起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推。
她還得徹查是誰下的藥,外面的事,只能交給他了。
北夜君慵懶而哀怨的回頭,溫柔的看著李允卿,戲謔道:“為夫不在,可不準與其他男子私相授受。”
私相授受???
李允卿的嘴角微抽,她要和誰私相授受啊,不就是他了嗎?
難不成他不是男人?
“好好好,快去吧。”
不過看著床榻上的軒轅翟,那張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有許些烏青慘白,她也就不想計較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