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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北夜君長得好看死了,她一直都不否認他那張精緻的皮囊,她已經垂涎已久了
沉吟了一下,她微微勾唇,略帶狡黠的一笑,櫻唇輕啟:“有美男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說罷,她伸出手臂來,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壓低,玉足踮起,將自己的唇壓了上去,穩穩的落在北夜君微涼的唇瓣之上
“北夜君,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那夜,李允卿迷迷糊糊的在漫天的煙火中睡著了,從父親去世後,她還是第一次如此放鬆警惕,將全部安危寄託於身旁人。
而結果是,她並沒有選錯人。
一直到太陽曬屁股,李允卿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了起來,神色恍惚的瞥了一眼外面。
還未看清外面的景象,耳畔就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恰好月姑從窗戶旁經過,看到李允卿醒來,就趕忙走了進來,柔聲道:“把小姐吵醒了。”
“外面在幹嘛。”李允卿微微打了個哈欠,從床上走下來,順手接過月姑遞給她的衣服套上。
月姑斂了斂目光,輕聲回答:“是送禮的。”
李允卿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有人端進來熱水,她洗了把臉,就讓月姑給她隨便梳了梳青絲。
“都有誰啊。”李允卿淡淡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帝都中的官員,幾乎都有送,只有那些明面上是蘇付門下的,沒有送。”月姑輕輕的頷首,拿著木梳,小心翼翼的梳下去,穿過一縷縷墨黑的髮絲。
“蘇付送了多少。”李允卿又問道。
“都是一些錦緞玉器,約莫有上萬兩吧。”月姑拿過一個銀質的素簪,將她的髮絲半束,就算完了,又說了一句,“需要回禮嗎?”
“不必了。”李允卿微微搖頭,她才不要回禮呢,費錢費力不討好,乾脆先讓他們出點血。
不過怕是這麼點東西,也出不了多少血。
以後來日方長,賬再慢慢算。
李允卿走到那門口,將門推開,便是一股寒意撲面而來,雖說已經是春天了,可這氣溫還是讓她有些受不了。
那院子中的白雪已經融化了,只餘下一些冰晶墜在房簷,以及地面上溼溼的水跡。
那一縷陽光灑落進來,院子中的茶樹吐著綠芽,樹梢上的露珠,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月姑趕緊拿了披風走過去,給她披上後,又柔聲道:“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殿下說小姐一定會收的。”
李允卿微微勾起唇角,還是北夜君瞭解她,別人送禮她怎麼會不收呢。
都是明晃晃的錢啊,不收白不收。
至於回禮什麼的,他們就別想了。
李允卿穿過院子的走廊,去到了前院,恰好遇上了給她端早飯的北夜君。
北夜君慵懶適意的一笑:“小懶貓終於醒了。”
李允卿癟了癟嘴,走到他面前,低頭看了看他端的早飯。
瞅那紅棗粥上的紅棗一顆顆圓潤不破,擺放的整齊極了,就知道一定是北夜君這個強迫症做的。
她不客氣的端過來,大步朝大廳而去,走到大廳門口時,就能看到那一堆堆的禮物,院子中都快放不下了。
南宮洵依舊是那副財迷的樣子,對著一堆禮物流哈喇子。
餘禁和如溪在登記禮品。
不過不是登記誰送的,送的什麼,而是直接估量禮品的價格,然後計下來。
隨後就可以拿去店鋪當成銀錢了,美滋滋。
李允卿看到,如溪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一夜未眠的模樣,很是憔悴。
“誒,大人您早啊!”南宮洵一眼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