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卿輕輕取下油紙傘,心中喜悅之感溢於言表:“稍後會把吳家貪汙的一切,歸還給所有百姓。”
話音未落。
街道旁的閣樓樓頂之上,無數西域苗疆之人,就在屋頂之上對著李允卿無比真誠,甚至恭敬的做了苗疆最高的禮節。
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那發自肺腑的崇敬與感激之情,還是瀰漫在整個西城。
隨即。
人山人海,擁擠在街道上的黎明百姓齊齊的跪了下去,一排排,猶如浪濤,直至所有人五首扣地,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高呼聲。
“拜謝帝師大人!!”
有人言,那一日的西城所有百姓齊齊跪拜,行了只為皇帝出行的禮,張燈結綵,夾道相迎,猶如成親過大壽,喜悅瀰漫全城。
只因為一個女子的到來,一代帝師的到來,殺人惡魔西城總督一家的消亡。
那是一個少女締造的傳奇。
鄉間小孩兒傳唱,少女帝師,天賜允卿,主沉浮翻**,除奸臣留青史,誰說女子不如男,邇來千年誰勝伊。
女子科考做官,也成了可以達成的夢想。
隨後,李允卿回到了吳家,此時屍體已經被清理乾淨,士兵已經開始一箱箱般金銀珠寶出來,數以千計的箱子,擺放在院子中,那場面壯觀至極。
而北夜君早被她打發去看大夫,在客棧休息了。
李允卿隨意開啟了一個看了看,差不多能猜到這裡有多少銀子了,便道:“西南地區的所有百姓,一個人分一百兩,如果有剩的告訴我。”
“是。”
“大人要剩下的錢做什麼?”如溪非常耿直的問道。
李允卿淡淡的勾起唇,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淡淡道:“還有那些,都好好安葬。”
“遵命。”
吩咐好了以後,就看到角落處走過來一人。
穿的花裡胡哨,扭著大屁股的女人,不是花姨又是誰?
李允卿微微挑眉,士兵抓人除了吳家三人,和殺了一些抵抗的侍衛以外,其餘人都跑了,沒想到花姨還在。
花姨應該是知道那三人已亡,臉上的神色不知道是喜是悲,對著李允卿行了一禮:“民女參見大人。”
“起來吧。”李允卿清清淺淺的說了一句,隨後看著她,聽她想說什麼。
花姨嘆了口氣,神色複雜:“不知道大人還記不記得吳家有個臥病在床的大夫人?”
李允卿挑眉不語,算是預設。
“其實吳禍國他們都不知道,此刻躺在木蘭院的女人,是渭城主夫人,吳護國的原配夫人早已經死了。”花姨語出驚人,令李允卿也是驚訝了一下。
驀地,她想起何濤說他的妻兒被吳護國抓走,並威脅他,花姨不說的話,她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她還活著嗎?還有她的兒子呢?”李允卿快速的吐出疑問,心頭卻隱隱不安。
花姨冷冷的扯起嘴角,看起來竟有幾分淒涼:“吳護國將那夫人據為己有,哪裡會放過她的兒子,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兒了。”
李允卿微微皺起眉,清眸中快速掠過一絲冰冷:“帶我去看看。”
何濤,她是非常欣賞的。
她答應會帶回他的妻兒,她不想失諾。
“跟我來吧。”一切都塵埃落定,花姨的神色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這大概就是經歷了半生的女人的淡然吧。
如溪快速跟上李允卿,三人朝著所謂的木蘭院而去。
木蘭院大概是吳家比較繁華的閣樓了,雕樑畫棟的三層樓看起來很是奢華。
花姨推開門,輕聲道:“那個夫人的性格倔強的很,吳護國就不斷的給她灌迷藥,使得她身體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