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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見識到了冷酷果斷的手段。
上位者不只需要有憐憫之心,該冷酷之時,還是需要冷酷到底。
“是。”在北夜君冰冷的目光威逼之下,影子不再多想,亟不可待的飛速掠走。
疑惑的掃了一眼影子那急匆匆的步伐,李允卿微微斂了斂目光,將手中的木梳放到了梳妝檯上,就淡淡的道:“走吧,該去軍營轉轉了。”
說完,她取下一旁架子上的雪狐披風,三下五除二繫好,推門而出。
北夜君:“”
搞了半天,影子走了,他還是沒有二人世界。
無奈的嘆了口氣,隨手多拿了一個披風,萬一一會兒天再冷涼些,也好派的上用場。
北夜君搖了搖頭,他這操心程度都快趕上老媽子了。
愣神了一下,才發現李允卿已經出去好一會兒了,突的一凜,飛速跑了出去。
關都城中危險重重,這要是一會兒就出事了,他非得撞牆不可。
李允卿已經走到了前院,遠遠的看到曲芳急切的奔走而來:“崔姑娘,崔姑娘,我聽如溪姑娘說你身體不好,最是怕冷,這是剛剛暖好的手爐,彆著涼了。”
說著,曲芳滿臉笑意的將手爐遞給了李允卿。
看著曲芳那帶著微微歉意的目光,李允卿竟突然覺得如果自己不接,就罪過大了。
“謝謝。”李允卿接過手爐,突然問道,“常夫人怎麼碰巧路過麼?”
她這才一出來,曲芳就剛好跑過來,將軍府這麼大,如此湊巧怕是很奇怪吧。
曲芳微微一愣,弱弱的笑了笑:“不是碰巧,我一直在這兒等你。”
李允卿目光微變,沒想到曲芳為了給她遞個手爐,竟然在深秋天涼中等候她那麼久。
為了常悅心,常夫人是費盡了心思啊。
李允卿和北夜君趕到軍營時,那裡正一片混亂。
十多萬計程車兵齊刷刷的擁擠在軍營的操場上,操場一眼望不到邊際,眺望樓旁火焰沖天,一座座帳篷旁邊,繡著秦字的國旗獵獵舞動,塵土飛揚,不管軍營有多亂,但這沙場的氣勢還是絲毫未減。
軍營的外圍壓根無人看守,李允卿和北夜君輕而易舉就進去了。
進去後就可以看到,那些雖然進了軍營計程車兵,卻還是懶懶散散的樣子。
副將軍們都不拿崔亭昱的命令當回事,這些士兵自然也不會太害怕。
他們知道,崔亭昱可以殺雞儆猴,卻不能把他們都殺了,所以有恃無恐。
李允卿和北夜君走過去,那些士兵都投來了好奇打量的目光。
估計是沒想到這樣衣著的人,竟然會進軍營裡去吧。
一路走到那主營帳前的練武場,就花了約莫小半柱香的時間,李允卿不得不感嘆,這軍營還真是寬闊無垠。
上一世的她,是未踏足軍營的。
只是在隨皇帝陛下圍獵時,見識過那軍營的滄海一粟。
大秦最大的軍營,就莫過於關都襄都的軍營了。這裡駐紮著二十萬計程車兵,襄都略多一些,約莫二十四萬。
未到戰爭用兵時,原本這些士兵與將軍此刻應該在緊鑼密鼓的操練,他們卻如此懶散度日,若敵國趁機偷襲,怕是沒有還手之力。
“崔姑娘,你怎麼來了?”
遠處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李允卿遙望過去,發聲者正是一襲棗紅色軍裝的常悅心,墨髮高束,英姿颯爽,手中一柄精緻銳利的長刀,比她都要高一個頭。
話音未落,立馬引來了那練武場上其他人的注意。
崔亭昱正在與副將軍們理論,臉色難看至極,聽到李允卿來了,立馬將目光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