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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你這情況是怎麼回事,你那張單子上是要做化驗嗎?骨髓穿刺?到底怎麼了,是什麼病?”
沈遇怎麼說也是他的病人之一,所以此刻的徐長空格外上心,也格外留意。“為什麼溫先生沒來,他難道不該和你一起來嗎?”
就算是好心扶著沈遇上了自己的車,送他回去的路上徐長空還是喋喋不休詢問:“溫先生難道還沒有悔過嗎?”
沈遇苦笑,與後視鏡中徐長空的眼睛對視,方才無力開口:“你為什麼覺得他會悔過呢?我們先前的話題不過是髒不髒,出不出軌,有沒有 虧心事
週週轉轉,那個勸這個勸。
所有人要他放下,要他不要計較好好活著,甚至連沈義國都是求著他不要把真相告訴林梔,不要找林梔的麻煩。
可是到最後他呢?
有誰管過他?有誰放過他?
又有誰知道他壓根沒存過歹念,反而是一直被算計著的人。
太不公平了,也太令人生恨。
憑什麼林梔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卻可以毫無負擔活得好好的,憑什麼所有人都站在他的身後對自己連哄帶騙,憑什麼到現在了溫平生還是要一邊和人家好一邊再來自己跟前裝模作樣?
溫平生,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房門被輕輕開啟,沈遇不出意外見到了溫平生的身影。
格子花紋的圍腰繫在腰間,廚房裡的熱氣燻蒸,那個男人穿了一件白灰色毛衣,袖子揙在了膊肘處,漏出結實的小臂,正專心致志攪拌著鍋裡的東西。
“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啊。”男人好看的眉眼擰了擰,似乎有些嗔怨沈遇這麼晚才回來,不知跑去了哪裡。“說了我接你你還不讓,冷不冷啊。”
溫平生走過來扯著沈遇的手將人拉進屋裡,然後才關上門,防止屋裡的暖氣跑出去。
動作溫馨又熟練,就好像他才是家庭主婦,而沈遇是在外工作忙碌的丈夫一樣。
他做好了東西等他,將家裡收拾的整整齊齊、乾淨又暖和,和睦融融而又不失意趣,人間煙火味十足。
“這不是故意卡著點回來嘛。”沈遇彎眸淺笑,蒼白的臉上那抹悽慘又溫和的笑意頗耐人尋味,溫平生嘴角囁了囁,到底沒能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