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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無倫次,明顯的落荒而逃。邊逃還邊衝身後擺手,嘴上嘟囔著“我沒事,我沒事”。很快就入了客房,身影消失不見。
沈遇撲到床上,把自己蒙進被子裡。他以為後面的人會追過來,會問他礙不礙事,所以才邊跑邊擺手,希望他們不要繼續看他。
但後面的人壓根就沒要過來的意思,他們只是靜靜看著他躲進去,然後繼續忙自己的事。
依然是自作多情而已。
門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許是客房裡太過於靜,又或者沈遇的心沒了剛才的焦躁與無措,他這會兒倒是能清清楚楚聽到客廳裡兩人的對話。
林梔為溫平生繫了領帶,他們沒有繼續留在這裡,而是換好衣服就直接關門走了。
沈遇這才悄悄開門,看著他們使用過的沙發,臥室。
其實沒有太亂,可在他看來就是一片狼藉。
昨天一定很激烈吧。
沈遇一瘸一瘸上前,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太過髒亂,奈何這裡還是自己曾經的家。
他手指用不上力,腿下不方便,就緩慢又認真的一點點取下沙發的絨布,接著將臥室床單抽起來,再全部拿去洗。
長時間不吃飯也讓他有些低血糖,開始頭暈眼花,沈遇就只能自己將就著從冰箱裡取出點速食吃。
整個房子裡安靜不起波瀾,只有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走動發出的聲響。沈遇吃著吃著突然就有些鼻子發酸,覺得自己大錯特錯。
從 糟糠之妻
垃圾桶裡仍然放置著溫平生扔進去的東西,沈遇趴在垃圾桶跟前,慢慢將所有東西拾出來放好。
屋子被收拾的一塵不染,所有的雜亂都被收拾整齊,乾淨空蕩的像是無人居住。
沈遇搬出了躺椅,放在陽臺上,躺上去慢慢搖著。
他不知道這下算是什麼情況。
誰才是這裡的主人,他們三個之間又算什麼關係。如果林梔又來,那會不會三人同居?一切簡直都像戲劇一樣離譜。
沈遇不想這樣,可是他沒辦法。王誤生要溫平生的商業機密,但是他連人都沒辦法接近,只能腆著臉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人家。
沈遇覺得自己真是一下老了許多歲,又或者這些天的經歷讓他身心俱疲,失望之下漸漸趨於腐朽。
他在搖椅上躺著,也不想動彈,就像年過花甲的老人一般,遲暮日西。
回來時沈遇就想過了,他的到來可能會讓溫平生髮火,會讓溫平生不想回來。果然也不出所料,溫平生幾天都沒有再回來。
沈遇一條條訊息發過去,連個回應都沒有。
他並不是個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但是對溫平生真是例外。碰到喜歡的人,就算再難再苦再累他都想跟在他身後,但是現在他不敢那麼期望溫平生了。
沈遇等著溫平生的到來,想著自己究竟怎樣才能接近他。想來想去只能得到一個結論。
那就是山就在那裡,他不來找我,我就只能去找山。
他輾轉去了離這裡只隔了一條街的超市,買了大量的肉和菜,幸好上樓梯有人看他不方便就幫忙拎了上來,不然自己還不知道要多辛苦。
廚房裡的油煙瀰漫著。
沈遇站在廚房裡,忍著油煙,忍著一隻斷腿帶來的不便,拿著鍋鏟做好了一桌的飯菜。熱油崩到手上,他來不及躲,當即就被燙了個水泡。
沈遇立馬開啟水管,用涼水衝著,之後又拿出燙傷膏塗上,熟練麻利的已是常事,甚至不帶驚慌。
被悶在鍋裡的排骨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本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小到大根本就不碰鍋鏟,但是和溫平生在一起那段時間裡,他瞧著溫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