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外界的一切都太過喧囂吵鬧,讓人心煩睏乏,只有自己一個人靜靜待著時才會舒服。
陽光的碎片撒在他身上,沈遇正享受著這份愜意就被屋裡座機的鈴聲打斷。
電話催的很急的樣子。
沈遇不覺得自己是這裡的主人,而且他沒朋友,沒有認識的人,應該不是找自己的,所以就慵懶著不去接。
但是電話越打越響,越來越急,似乎對面的人已經不耐煩。他這才從舒適區出來接電話。
剛拿起話筒就聽到溫平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意跟不耐煩:“你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不知道是給我打的。”實話實話,但這樣的語氣多少有些平淡,溫平生也不在乎解釋的理由。
兩個人就彆著較勁兒。溫平生開口讓沈遇收拾東西,說是要出差,準備帶著他。
沈遇懷疑自己聽錯了,公事上溫平生可從來不帶自己。
起初沈遇想跟來著,他怕溫平生為了應酬喝酒,生怕他辛苦應付不來,想著自己雖然其他不能幫,但幫忙擋個酒,提提東西還是可以的。
他想著能幫溫平生分擔一點是一點,但溫平生不讓他來,美名其曰想守護者他,不然他沾煙火俗氣,不讓他被酒肉臭汙染,但後來就成了乾乾脆脆的只是不想他跟著而已。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糟糠之妻入不得外人眼吧,溫平生不想他在外人面前亮相。
換做以前沈遇要是聽溫平生叫他一起,得歡呼雀躍很久,可如今他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只是皺著眉頭,覺得溫平生在開玩笑。
他還斷著腿呢,而且應酬的各種注意事項一點都不知道,怎麼跟著出差,這不是活添亂嘛。
沈遇只覺得溫平生是在說笑,等掛了電話也沒有收東西,而是繼續在搖椅上待著。
溫平生推門進來時先在屋裡掃了一圈,沒見著人,心裡略微慌張,他剛剛打電話沒人接時還在想沈遇是不是跑了,不過等他看到陽臺上的身影時心神就定了。
丟人
“你怎麼還在這裡?”溫平生大步上前,立在了沈遇的身側,“怎麼還不收拾東西?”
沈遇先是詫異,很驚訝溫平生又跟他提收拾東西這一說,他一直覺得溫平生只是說笑而已。
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糾結,沈遇繞著自己的手指,開口道:“我以為你只是說著玩的。”
溫平生聽著這話有些頭疼無奈,他皺了皺眉去催沈遇。
沈遇有點為難,他這一身病一身不便的,去那兒幹嘛,不是添亂嘛。他也不願意做累贅。
於是再度開口跟溫平生提自己的不便,但拗不過溫平生一再堅持。
沈遇不解,還是起身去收拾東西。
他的背影消瘦單薄,坐在臥室的地上拉開行李箱,整個人看著好像還沒行李箱大,就那麼小小的一團。
弱小又可憐。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這裡都不歡迎他的存在了,屬於他的東西也屈指可數,左不過剩一兩件小東西沒來及扔而已。
沈遇特意在箱底翻出了件正裝,衣服有些褶皺,不過好在儲存的好,還是可以將就著穿。
這是沈遇很早以前就買好了的,當時想著必要的時候,或者說為了在溫平生穿正裝的時候,跟他搭配著亮相。
但是這個機會從來沒有等到過,溫平生也從來不喜歡他穿正裝。
他總說他這樣傲氣、大大咧咧像小太陽的人,一身黑白西裝多不好看,還是襯衫、t恤、暖色毛衣來的服帖。
所以沈遇一直都沒有正裝過,此刻想著既然要出差,那正裝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吧。
溫平生在後面默默看著沈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