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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平生盯著沈遇,突然開口問道:“沈遇,你想什麼時候離?”
離婚這事又被提了起來。
沈遇神色為難,聽溫平生的語氣,像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自己一直是不想離的,奈何溫平生對他太過冷漠,奈何自己太不甘心。
但這份不甘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以及逃跑時的絕望中化為了妥協與無力。
他已無力掙扎,從三樓跳下去時確實也想過離。
可如今走到這一步實屬為難,他必須得跟緊溫平生。他得粘著他,接近他,讓他信任自己,這樣才有可能拿到商業機密,拯救自己的家人。
“不離成麼?”沈遇看著他,一雙桃花眼氤氳著霧氣,看上去多少有些可憐。
“不成。”溫平生搖搖頭,一口否決了沈遇的哀求。他決定不再理會沈遇,自己先回了房間。
沈遇跟著進去。
窗外溜進來的一縷月光印在床頭,只一束清白的亮光,看著孤寂又冷清。
沈遇在溫平生身後躺下,試圖伸出手指去觸碰他。但伸至一半又怕溫平生嫌棄,轉念縮回了手,一動也不敢動躺著。
這一覺睡得艱辛,醒來渾身都是痠痛的,夜裡受了涼,導致起來也有些肚子疼。
沈遇看自己被燙傷的地方,那裡紅腫的更加厲害,而且似乎沒處理好,有了些化膿的徵兆。他腿上的石膏狀況也不太好,有些磕破了,無奈之下沈遇只能準備去醫院。
“平生,你……”
溫平生瞥了沈遇一眼,手下的動作停都不帶停。
沈遇依然為他做好了早飯,為他備至好了一切,可是溫平生並沒有要領情的意思,而是收拾好東西就打算離開。
“能不能捎我一程,”沈遇想去醫院,那兒也正好和溫平生的公司順路。他行動不便,於是就想問一下溫平生,能不能路過時把他放那。
“能不能把我捎到醫院去”
“去那兒幹嘛?”溫平生的眼眸中先是質疑,爾後是不滿與不理解。
沈遇的心立馬就涼了一大截,覺得自己真是自取其辱,不該期待他問他的。
“我的手好像有些潰膿……我想去看看……”
這話一出,溫平生當即握了沈遇的手腕。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沈遇手上纏的紗布,似乎在確認沈遇言語的真實性,“怎麼了?”
“做飯燙著了。”
“你不用做,”溫平生眼裡先是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又滿是戲謔,開口道:“我不吃你做的東西。”
他鬆開了沈遇,“你是為了展示你為我做飯燙傷了手,以表示我多虧待你,讓我覺得你可憐。還是說讓別人覺得我有多不好,這樣對你,害你受傷。”
沈遇蒙了,聽著這話像是被狠狠搧了一巴掌。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溫平生會這樣想他。當即也是紅了臉,心臟砰砰直跳,耳朵根都火辣辣紅的發燙。
“你在說什麼?怎麼會這樣想”沈遇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聰慧的人怎麼會說出這麼糊塗的話語。
溫平生也看著沈遇的古怪變化,看他一臉似懂非懂的模樣,心口隱約有些不安,但卻並沒有愧疚和懊悔。
然後他就極其不耐煩的回沈遇:“行了,不就是為了跟我一起麼,倒不用想法設法整那麼一出,走吧。”
沈遇聽著這話心裡難受,擔心自己被覺得臉皮厚,又或者他本就倔強的脾氣犯性,沈遇突然就轉變了態度,拒絕了搭乘溫平生的車。
“算了。”沈遇低下頭,又收斂了動作坐回原位,他低低嘆息:“我自己去吧。”
溫平生皺眉,覺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