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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才能讓他相信自己會真心對他,自己會好好愛他?
“我該怎麼辦?”
徐長空看著眼前捂著臉半彎下身子的人,像是直接老了十幾歲,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疲倦和後悔,一時不知該不該同情他。
那些流言和傳聞他都聽了,對溫平生送沈遇父親進監獄一事也略有了解,宋助手接他來的路上他也打聽了一些情況。
總之就是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溫平生的行為,絕對是從根本上打擊沈遇的。
他向溫平生詢問沈遇的情況,可是溫平生卻回答不出什麼,反而外人回答的更多。沈遇剛剛的言語中也透漏出了自己的卑微,他總覺得自己配不上溫平生,不想溫平生靠近他。
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近,拒絕任何善意,覺得所有人都會騙他對他好,之後再把他賣掉。
這樣的躲避讓徐長空有些棘手,更不得不闡明白目前對沈遇最好的狀況就是讓溫平生遠離他,或者說,讓沈遇離開這個環境,離開溫平生去散散心。
“溫先生,沈先生一直在說自己髒,現在最好就是不要刺激他,慢慢感化他,讓他覺得自己不髒,是可以被接受的。”
徐長空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讓他暫時離開你去散散心也好。他雖然有問題,但也不能總憋到這個地方。而且您才是最大的根源。”
“不,不行!”溫平生幾乎是一口否決了後者。
沈遇才剛剛回來,才剛到自己身邊。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照顧他好好愛他了,怎麼能再讓他離開,讓他說走就走?
何況沈遇本來就是要離開的。
如果不是天上下雪航班延遲,如果不是這件事發生沈遇被圍堵,那他可能根本就見不到沈遇了。
“阿遇他才剛回來,如果我讓他走,他就再也不會回頭,再也不會看我了。”
溫平生很明白放沈遇離開會是什麼結果,沈遇對他避之不及,如果走了就更加不再需要他,絕對不會再回頭看他一眼。
溫平生痛徹心扉,明明就是一門之隔,他和沈遇卻不能正面相見。
只要沈遇醒著,只要沈遇看見他,就會拼了命不停閃躲。倘若溫平生要強行靠近他,沈遇就會拼命掙扎,尖銳的指甲會劃傷來人,也會劃傷自己,無奈溫平生只能剪去了他的指甲。
徐長空看著眼前男人的糾結愧怍,搖頭嘆了口氣。
這不是他 拔刀
真的要放他走嗎?
溫平生慢慢朝著床上的人走過去。
沈遇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像受傷的小獸一樣環抱住自己舔舐傷口。他脊柱的骨頭凸起在背部看的明顯,襯得整個人消瘦身體單薄。
如果沈遇走了,他還會回頭看看自己嗎?
溫平生小心翼翼坐在了沈遇的床頭。
他看著沈遇在被褥中迷濛不清的臉,伸出手將他額前的碎髮撩開。
沈遇的睡衣穿的鬆鬆垮垮,僅僅是躺著,就露出了細白的脖頸,以及骨感分明的鎖骨。
他的衣袖也因為躺著而撩起了大半,露出了布料遮擋下的胳膊。
徐長空彙報情況的時候提到過一句沈遇的胳膊,他問溫平生:“溫先生,請問您看過沈先生的胳膊嗎?”
帶著無限的無奈與煩悶,徐長空憑空道出這一句,卻不具體說明白怎麼了。似乎是想以這樣的形式來表達自己對他拒絕讓沈遇離開的不滿。
他是醫生,體諒沈遇的健康狀況,但溫平生是拿捏全域性的人,沈遇該被怎樣對待還是他說了算,也怪不得別人不滿。
胳膊到底怎麼了呢?
溫平生慢慢撩起沈遇的衣袖,順著他的胳膊往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