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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了。”
軍部少將黃嵐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將自己那頭本來就亂的黃毛揉得更亂,“老頭子已經沒有辦法了, 現場乾淨的就像是三皇子憋死了自己, 如果說這宇宙裡還存在一個人能解決這種案子, 我只能想到你。”
在這個科技發達, 網路便捷的時代裡。透明化的晶體玻璃和各類以記憶金屬打造的極具抽象感與條紋感的建築彷彿是社會的主流——這樣的建築不僅能最大程度的滿足人類的各種需求,更能最大程度的節約空間。
但黃嵐如今在的這棟房子顯然不是。
黃嵐倚在沙發上,仰頭看向踏在梯子上取書的屋主。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屋主白皙地、透出了青色血管的手腕,以及那只有著修長手指, 指腹略與手心略帶薄繭的手。
那隻手從書架上取下了自己要的東西, 那是本紙質裝訂成冊的檔案,是基本可以入土的古董。屋主人如同對待情人般拂開了書的扉頁,坐在梯子上,翻閱目錄尋找著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黃嵐見對方這幅不緊不慢的模樣, 終於還是有點忍不住,衝他叫道:“易柯,我在和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屋主充耳不聞。
黃嵐沒了法子,只能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梯子下,抓住了梯子腿威脅道:“易柯,你再不理我,我就把你摔下來!”
屋主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手指在書頁上滑動,低低念著書上的句子。黃嵐被對方的行為噎了個半死,他眯起眼,一咬牙,乾脆就擼了袖子真得抓緊了梯子腿,打算用力晃幾下,嚇嚇對方也好。
可黃嵐只是想這麼想,手腕還來不及使勁,便聽見屋主的聲音自上而下的傳來。
易柯道:“你要是動手,可千萬摔死我。如果摔不死,你這輩子就得準備在牢裡渡過了。”
黃嵐抬頭,終於見到屋主合上了書,似笑非笑得看了他一眼,慢慢道:“謀殺大公,你父親也救不了你。”
黃嵐見易柯終於開口,鬆了口氣,放開梯子倚在了書架上,抱胸向對方耍賴道:“我不管,反正這案子破不了,我的結果和蹲大牢也沒什麼區別。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屋主終於下了梯子。他穿著白色t恤和黑色的運動褲,黑色的頭髮有些亂糟糟的,雖然面容清俊,但糟糕的打扮讓他看起來和帝都裡那些無所事事、為了躲避現實而降自己關進屋子裡廢物一族沒什麼區別。
他們唯一的區別,大概便是那些逃避者們,永遠也沒法擁有這樣一雙冷靜而理智的眼睛。
這是一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黃嵐不過與他對視了一瞬,便忍不住偏開了視線。好在易柯並不在意,他夾著那本丟給了黃嵐,隨口道:“拿好,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死亡過程。”
黃嵐愣了一瞬,有些懵然:“哈?”
他低頭看了眼書內的資料,在被大斷的文字弄到暈頭轉向後,他一頭霧水:“催眠?”
“這麼理解也可以,這是精神謀殺。”易柯為自己接了杯可樂,認真而肅穆地加進十一顆冰塊,最後一塊冰累上去,冰塊恰巧露出可樂水線一厘米。易柯心滿意足,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接著道,“進入星際時代以來,人們對於精神力的研究就從未斷過,精神力研究的頂端,便是如何以一方的精神力去統治操縱、乃至摧毀對方的精神。”
“從這個角度來理解,三皇子羅毅的死亡和乾淨的現場就能夠解釋——他死於精神力者的攻擊。”
黃嵐忍不住問:“你是想說,他被人催眠,誤以為自己陷入無法呼吸的環境,從而導致窒息?”
易柯頭也不抬:“沒錯,即使看起再荒誕,這也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