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回想先前忍住一樣,向自己展示自己的堅強,萬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輕易的便認輸。於是利昂道:“既然疼,為什麼不說。”
黎鴻睜開了眼,她像是看神經病似的瞅了利昂一眼,莫名其妙道:“你叫我安靜的呀?”
利昂竟無話可說。這籠子裡的女巫理直氣壯極了,竟好像罪人不是她自己,而是站在籠子外的這位騎士。
這個人大約真的不是女巫。
在這一刻,騎士長竟然難得贊同起了範倫丁的判斷,他頗有些深沉地想,若是巫師都是這個德行,聖殿騎士團早就把他們剷除乾淨了。
利昂捏著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傷口,月光照射在她未曾受傷的半張臉上,竟映得的那片肌膚如同珍珠一般白皙明亮。利昂從未與女性如此靜距離接觸過,不由手指微頓。
當黎鴻有些困惑的看向他時,似乎是不願再被她黃金一般的眼睛蠱惑,利昂逼迫自己看向她受傷的部位,低低命令:“閉上眼。”
黎鴻有些生氣,她偏偏就睜大了眼睛,甚至衝利昂有些挑釁的挑了挑嘴角。雖然下一刻,她就因為牽動傷口而疼的齜牙咧嘴。
天審崩潰道:“我的姑奶奶,在身份上他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你,咱們能不挑釁他嗎?治臉還要靠他呢!”
黎鴻一邊疼得倒吸氣,一邊慢條斯理道:“不能。我不高興。你看看他的態度,辰霖和黎瑰什麼時候這麼和我說過話?”
她賭氣道:“大不了重頭來,反正牌已經最爛了,再打也不會更爛。倒不如破罐子破摔。”
天審:“……”忠犬在的時候你嫌人家膩乎,好了,現在變高冷了,你又嫌人家蹭的累。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好嗎?
絕望的天審說:“我覺得還是可以拯救一下的,你想想你的遊戲!”
提到這個黎鴻就生氣,但她還未和天審理論,眼前便忽籠下一片黑暗。利昂見她死活不肯閉眼,乾脆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黎鴻下意識閉上了眼,睫毛擦過手心的觸感令利昂差點收回自己的手。他垂眼看著黎鴻,見到了她拽在手心僅僅裹住自己的毛毯——自然也見到了毛毯一腳上繡著的主人名。
騎士長頓了片刻,隨後他的聲音低低想起,語氣淡漠卻透著威脅。
他收回了手,對閉眼的巫女道:“蕾歐娜·伍德,無論你是否無辜,這一路都最好安分一些。範倫丁生性溫柔,但這不是可以讓你利用的地方,若讓我知道你對他的善意起了壞心思……即使擔上聖女責罰,我也絕對讓你在享受聖火前,先享受到聖殿騎士的刀鋒。”
黎鴻:“……”哦豁,那你很棒棒哦。
黎鴻一臉冷漠,臉頰卻忽然感到一陣清涼。因為受傷的緣故,即使刻意去忽視,她的臉頰也一直火辣辣的疼著。如今不知道臉上被敷了什麼東西,原本熱辣的傷口竟然一下便變得清涼舒適,令她快慰的想要嘆氣。
黎鴻忍不住睜開了眼,便見騎士長端著小銀碗,正伸手從碗裡挖出類似綠色泥漿一般的東西往自己臉上抹去。黎鴻瞥了一眼,猜是某種草藥磨碎了配上藥水和特質藥粉後的產物。
蕾歐娜的臉小,這一小碗藥不過用了一半,便將她的傷口全部仔仔細細的覆蓋住了。
利昂收回了藥,掃了一眼有些心癢想要碰一碰傷口的黎鴻,不鹹不淡道:“若不想留疤,你最好別碰。”
黎鴻聞言立刻便收手閉眼做乖寶寶睡覺狀。利昂見狀忍不住好奇,是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是這樣,哪怕是女巫,都會為“留疤”這個詞語而屈服。
但眼前的女巫肯定不會解答他的問題。
利昂最後打量了一眼她的傷口,確定問題不大後,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
黎鴻聽見了遠走的腳步聲,方才偷偷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