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只能嘆了口氣,無奈搖頭,詢問道:“你想喝什麼?”
黎鴻拉著顧封疾走:“先看看能買到什麼!”
顧封在軍隊還算知名,名門烈士之後,剛打了勝仗,前途無量的一位軍官。不過他雖然看起來好說話,但周身的偏冷的氣質總是很容易將他和旁人便隔離開來。如今他毫不在意,隨便一名軍校的新生扯著他的衣袖一路往前,配合最近校內甚囂塵上的傳聞——拉著他的新生是誰基本呼之欲出。
某位中將的孫子瞥見了顧封,忍不住嗤笑了聲,懶懶道:“這不是咱們那位年輕的講師嗎?平時看起來生人勿進的,原來也沒那麼正經。唉你說是吧,殷鳴?”
“他牽著那小美女是誰啊,回頭去問問,從顧封手裡搶人一定特別有意思。”
被稱作殷鳴的青年聞言向顧封的方向瞥了一眼,他有著一雙遺傳自母親的、深綠色的眼睛,這使得他在看人的時候,總會令人產生以一種錯覺,誤以為他的眼中只有你。但作為總統的二子,殷鳴有著不屬於自己兄長的野心與抱負,他的眼中絕不會停留下一個人,他的眼中看見的,永遠是星際浩瀚無邊的宇宙海。
作為總統的二子,也是世家殷家的十一子,殷鳴自詡身份,往日裡表情慣來冷淡自持。即使在面對顧封時,他也顯得不卑不亢,既不顯得對這位聯邦正熾手可熱的年輕軍官過於親絡,也不會像他身邊的男孩一樣蠢到對他表現出不屑。
但在今天,殷鳴在看清顧封后,他的臉色在一瞬間有些僵住。
他的另一名同伴注意到了殷鳴的失常,也往前看了一眼,在看清了顧封對於那名新生的態度後,再一聯絡殷鳴的臉色,還有什麼猜不到。他立刻用力錘了一下尚且渾然不知,仍調笑著顧封和他帶著的機甲系新生的朋友,拼命用眼神示意。
只可惜對方被顯然沒能接受到他的好意,被錘得莫名其妙,揉著傷口惡聲惡氣:“雷澤,你突然發生什麼瘋?”
雷澤:“……”
因為對方這一句話,殷鳴也回過了神。他看了一眼雷澤,而後看向了自己另一名口無遮攔的朋友。
“趙暢,別人也就算了,對於顧封你還是留點口德吧,他可不是好惹的。”
趙暢聞言嗤笑:“怎麼了,我還惹不起他了?顧家都不剩幾個人了,我不信黎家能為個養子和我拼命。”
殷鳴瞥了他一眼:“黎家是不會因為你說了顧封兩句而對你如何,但如果你剛才調侃的人是黎鴻呢?”
“黎鴻?什麼黎鴻?”趙暢一臉茫然,“你那個柔柔弱弱一哭二鬧三要命的未婚妻?”
殷鳴抿了抿嘴角,乾脆懶得理他。
雷澤見狀只想掐死自己或者掐死趙暢,他一把按下趙暢的腦袋,在他耳邊惡聲惡氣的低聲道:“蠢死你算了!顧封是什麼人!他對顧漣都沒什麼耐心!他拉著的那女孩是黎鴻!是他妹妹!是他養父的獨女!除了黎家人,這世上還有別人能讓他離開前線,甚至來我們這裡教書嗎?”
“別忘了他一個人在前線到底殺了多少茲拉坦人,茲拉坦的蟲子聽見他的名字都恨不得立刻退兵三千光年!”
趙暢聽得頗為不甘心,他正欲反駁,雷鳴的胳膊卡著他的脖子強調:“黎鴻好歹算是殷鳴的未婚妻,你調侃誰呢?”
趙暢閉了嘴。
殷鳴倒是淡淡道:“她和我沒關係了,婚約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