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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朵娜用著她略帶天真的聲音,極為困惑道:“他在微笑?”
“一個根本沒有情緒的、侵略別人家園的冷漠劊子手,他憑什麼笑?”
侍女聽見了瑪朵娜的形容,顫顫巍巍地向前看去,見到的是同樣剛回到王宮的桑達爾王。他的頭髮沒有編成辮子,而是簡單的在腦後綁了起來。桑達爾王的新任侍衛長似乎極為不滿王這般隨意的形象,忍不住嘀咕了兩句。桑達爾王聽著,微微向侍從笑了笑,解釋了句什麼。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唯一讓侍女覺得有些眼熟的,大概是桑達爾用來隨意圈住頭髮的黃金髮飾——它看起來像是烏爾克的工藝。
瑪朵娜盯著桑達爾,詢問自己的侍女:“陛下昨日是與桑達爾王一起離開的王宮嗎?”
侍女:“是。”
——撕啦一聲。
侍女倉惶地抬頭,便見著瑞嘉的公主因為撕扯裙角太過用力,以至於扯下了秀在衣襬上的寶石。藍色的寶石就像她的眼睛,清澈澄透不含半點雜質。但瑪朵娜卻從寶石的倒映中,看見了自己的衝紅的眼角。
她被嫉妒的火焰點燃了。
瑪朵娜握著寶石,看著寶石中因折射面而顯得扭曲的面容,忽然便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不顧姿儀,蹲坐在地上,捂著臉哀哀的哭泣。
侍女面色煞白,顯然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誤,竟引得公主傷心至此。
她笨嘴笨舌地安慰道:“殿下,桑達爾王就在附近,我們、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不知是她一句話打動了瑪朵娜,瑪朵娜止住了哭泣。她慢慢地擦乾了眼淚,對自己的侍女微微笑道:“你說的對,我沒必要給他看笑話。”
回到自己的寢殿,瑪朵娜坐在榻前,有些怔怔地看著天空燦爛的豔陽。直到自己的眼睛受不了光線而溢位淚水,不得不偏開頭時,她瞥見了被自己從裙子上撕扯下的那顆藍寶石。
侍女不敢隨意處置她的東西,將那顆寶石擱在了首飾上,在光線下,寶石沒得宛如一汪凝固的海水。
瑪朵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將石頭握在了掌心。她低下頭,看向手中那塊藍色的寶石,看了很久。
——直到她慢慢的攥起了掌心,將那塊寶石小心的藏在了手裡。
她小心翼翼地,輕輕親吻了自己握著寶石的掌心,似是從中汲取了無限的力量。
黎鴻送走了瑪朵娜,覺得睏倦,便繞過了庭院想要回屋子裡休息。
她走過迴廊,清晨的風吹起白色袍角,也吹起了她的披散著的長髮。
黎鴻見到了抱著獅子倚在石柱邊百無聊賴的恩利爾,恩利爾撫摸著獅子後頸的手指頓住,那雙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看向了她。
黎鴻腳步微頓了一瞬,她向恩利爾行了禮。
恩利爾微微眯起了眼,又向著她微微笑了笑,算是承了她的禮。
他笑著問:“昨天玩的開心嗎?”
黎鴻斟酌了下回答:“還行……?”
恩利爾笑意不變,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意思。黎鴻見他沒別的事,便小小打著哈欠,掠過他繼續往前走去。
然而她不過走出兩步,手腕卻被後方緊緊抓住。
黎鴻一個趔趄往後仰去,卻正巧掉進恩利爾的掌心。
黎鴻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臂防止自己掉下去,恩利爾一手託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放開了她的手腕,壓上了她的脖頸。
恩利爾的手指非常漂亮,因為骨節分明,看起來比愛神那一雙似是無骨的柔荑還要美麗。他此刻正用著這樣的手指輕輕壓住了黎鴻的咽喉,感受著黎鴻的脆弱的咽喉在他的指腹下搏動。
恩利爾的食指與拇指微微張開,黎鴻的下顎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