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靈魂。即使十分微弱,卻也是鴻鵠復生的唯一希望。青鸞偷盜了東嶽的寶庫,悄悄的將尾羽攜帶去生者的世界,為鴻鵠尋了具靈魂最為相契的身體,將羽毛放了進去。
“鴻鵠”道:“那就是你。”
黎鴻的手扣緊了桌角,她冷靜問:“是寄生嗎?”
“鴻鵠”笑道:“我哥哥可從沒有將人類當過生命,他大概只是將你當成了我的培養皿。”頓了頓,“鴻鵠”補充,“而我是無法反抗的,如果後來東嶽沒有發現你,一切或許便都如我哥哥所願而發展。”
東嶽生性較為冷情,但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卻有著偏執的獨佔欲。青鸞偷走了他收藏的尾羽,礙著昆嵛山的顏面,他無法對青鸞如何,卻可以想辦法找回自己的寶物。
東嶽在黎鴻大約七歲的時候發現了她,那時候的黎鴻的父母剛出車禍,她被父母緊緊的護在懷裡,直到警察將她從不成原型的車內救出,她才突然間大哭起來。
東嶽第一次見到她,便是她哭得天崩地裂的模樣。當時的東嶽覺得真是太吵了,不如直接將尾羽拿走便算。可那時候的尾羽太細小,太難以取出,東嶽不得不暫時放棄,等黎鴻再長大些。
黎鴻哭的他頭疼,為此他不得不現身,從旁的地方買了一顆糖,用來哄小孩子。
好在過了那一天,黎鴻便不哭了。
東嶽惦記著自己的尾羽,時常會盯一盯黎鴻的狀態。看的久了也便習慣了,再到後來變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黎鴻或許已經不記得了。但為了保證她不會脆弱的死去,從而危害到在她體內的尾羽。東嶽幾乎是又當爹又當媽的在暗中操勞,好在黎鴻讀了初中開始寄宿後,東嶽需要操心的事便少了很多。
而後他發現了一件更糟糕的事。
他喜歡上了這個只哭了一次,便擦乾眼淚,重新活下去的小女孩。他害怕有朝一日,這個小女孩會消失,只為了讓鴻鵠復活。他決定做點兒什麼。
鴻鵠的尾羽漸漸開始充盈,這時候提取尾羽顯得十分容易,但若是強硬提取,恐怕黎鴻本身的靈魂會嚴重受創。
東嶽想到的辦法,便是利用幻境剝離。
他沒有可以締結幻境的琉璃燈,但他便是幽冥本身。他本身便是一個世界。於是他將自己的一片一片剝離開。可他又擔心剝離開後,自己會忘記曾經喜歡過她——正如鴻鵠的評價,對於不在意的人事,東嶽冷血的如同怪物,但對於他喜歡的,他可以送出命去。
在一切開始之前,東嶽時隔良久再次出現在了黎鴻的面前,他向對方表露了心跡毫不意外被拒絕。但也正如鴻鵠所說,東嶽極為自我,只要他決定了的事便絕不會更改,無論你是否需要。
他切開了自己,又抓住了一隻信鳥,給他灌輸了只需要他知道的那點兒東西。讓他帶著黎鴻前往幻境,利用幻境穿梭的力量,一點一點兒將鴻鵠從她的靈魂裡過濾出去。
這樣的行為引來的青鸞,但這不是琉璃燈織成的幻境,這是他自己化成的幻境。青鸞每一次都被他困在遠遠的地方,難以尋到黎鴻,自然也阻礙不了他的計劃。
只是青鸞同樣身為五鳳,要用一樣的辦法困住他多次,著實難了一些。所以在易柯的世界裡,青鸞追了過來。感受到了威脅,易柯因此記起了本與他這塊碎片無關的事。
黎鴻聽完後,開口問道:“所以,我的世界並沒有毀滅?”
東嶽道:“是。”
黎鴻又問:“其實每個世界我也不必需要你心滿意足?”
東嶽搖頭:“不,如果他們不願意,你無法離開。”
黎鴻道:“就像易柯做的那樣?”
東嶽頷首。
黎鴻抿緊了嘴角,半晌後,她問東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