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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自己的東西,幾乎是奪門而出。想著出去就聯絡醫生來看,讓人來盯著情況。
只怕這種情況下自己待在這會更糟,對他們都沒有好結果。
溫平生大步往門口走著,奈何剛走幾步,離門口僅有一步之遙時,身旁的牆壁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菸灰缸白色的陶瓷碎片飛濺,劃到臉上,崩到手邊,迸射的觸感讓人臉上手上隱隱作痛。
溫平生回頭,難以置信看沈遇。
他竟然是來真的,是真的想殺自己的。
要不是偏了一點點,或者自己再走一步,這菸灰缸可要正中後腦勺了。
沈遇好像還想繼續扔,手上又握了一個玻璃水杯,溫平生見狀幾步又撲了回來。
不是雙方的扭打,而是單方面的壓制。
沈遇的胳膊被反剪著鎖到身後,溫平生急於壓住沈遇,使得力氣大,扭得人胳膊劇痛。
“沈遇,你真的瘋了!”見人冷靜下來不再掙扎,溫平生才慢慢放開了手。
沈遇保持著被反剪的姿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溫平生撐著一隻腿坐在旁邊點了支菸。
一根菸抽盡,確定沈遇不會再亂摔亂扔東西后,溫平生才又起身關門離開。
【作者有話說】:按照常理沈遇該是哭哭啼啼才對,但是我想他夠犟,夠男性化,所以會試圖扔溫平生。
(つд)
修羅場繼續
戒指
屋裡又恢復沉寂,半晌才傳來了抽噎哭泣的聲音。
沈遇用手撐著額頭,盡力壓下煩躁湧上來時帶來的悶痛。他的眼淚也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大滴大滴往下砸。
十年的光陰,從相識到相愛又決斷,只有沈遇一個人全身心地投入,只有他認認真真扮演著一個好愛人的角色,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向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直至最後也僅剩自己面對所有糟粕。
好痛苦,好不甘,可是又好無奈。
沈遇坐在地上,他的雙目沒有聚焦,正看著眼前的雜亂失神。理智逐漸迴歸,心神卻沒有回來,整個人依然沉浸在痛苦中。
這折磨好像無邊無際,要生生在人心口上挖下一個大洞,鮮血淋漓,讓人痛的死去活來。
沈遇給了自己一巴掌。
想他溫平生走的多瀟灑,向來都是甩手扔個背影就離去,怎麼他就不行?
明明都被嫌惡到這種地步了,明明都受了這麼多傷了,怎麼還非得掛念著人家?
不知是累的還是痛的,沈遇到底犯起了迷糊,在地上窩著窩著就不知不覺昏睡。
天氣昏昏沉沉,沈遇也半夢半醒,眼睛半睜半閉,過往種種和眼下所受恥辱都映入眼瞼,終究不得安寧。
“沈先生——”外面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沈遇被這聲音驚醒,神智才回歸了一點。
眼前是白茫茫一層霧,像蒙上了紗,耳邊也是模模糊糊,好像這聲音不是從門口傳來,而是從腦子裡傳來。
“沈先生你在嗎?”敲門聲繼續,外面的聲音怎麼聽怎麼熟悉,“沈先生,你要是在就回應一下啊,不出聲的話我就要撞門了。”
沈遇依然坐著沒有回應,半晌門突然被撞開,沈遇看著一下撲倒進來的人,這才想起,哦,原來是宋終年。
難怪那麼熟悉。
“沈先生你沒事吧?”宋終年衝進來,正要大步奔向沈遇,驀地看到腳下的陶瓷碎片,就緊忙急剎車收了腳,然後才邁過這一地狼藉走到沈遇跟前。
他本來是不敢上前的,打算就離遠一些保持距離,但最後還是大著膽子在沈遇跟前蹲下了。
眼前的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