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沈遇一個人在前面跑著,其他人在後面追。
“該死。”跑步不是沈遇的特長,此刻他的雙腿都已經有些發軟。他氣喘吁吁,肺都快要爆炸了,但卻根本不敢停。
沒人知道停下來會是什麼後果。
後面是幾匹惡狼在追,沈遇就是羔羊。羊入狼口會怎麼樣,誰又說得準呢?
沈遇想要報警,手機卻怎麼也沒訊號。他打給白玖,打給溫平生,不出意料都打不出去。
好不容易跑出了幾步,似乎把人甩開了些,沈遇沒有力氣了,就先躲藏到小巷堆的雜物後面。等眼睜睜看著幾個追他的人跑過後他才敢點開手機,顫抖著儘量平息呼吸,借微弱的光再次嘗試報警。
“老大,跟丟了啊,這怎麼跟老闆交差?”幾個人當中混混模樣的青年尖嘴猴腮,又是埋怨又是巴結地跟為首的人說著。心中倒是怨恨得很,就說人直接在那迷暈綁了不行,還非得整一出什麼你追我趕的戲碼。
這下好了吧,讓人跑了,不是淨找麻煩嘛?
“你懂什麼。”為首的人踹了他一腳,向著其他人繼續命令,“繼續找,這人絕對就在附近。能出去的幾個口我都叫人守著了,要的就是把他往這邊趕。”
他們是囂張到了極點,根本不擔心沈遇報警。或者說,這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們要的,就是讓沈遇走投無路,感受那種急迫瀕死的感覺。
很怕吧,很累吧。
是不是很心慌,希望有人能來救你。
幾個人惡劣的笑著,其他地方都查過了沒有人,那就只剩這一邊了。
眼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自己已被兩處圍堵,沈遇把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手機上,祈求能夠打通電話報警。
拜託了,一定要打通啊。
沈遇急得發抖,渾身冷汗。
但是他不知道在手機被搶又被歸還這段中轉的過程中,某些程式已經發生了改變。
白玖為這事兒籌劃了很久,在他拿到沈遇的手機後,便讓人在上面動了些手腳,所以此刻他打不通電話。
“老闆,”白玖的秘書敲了敲門,進入了包間,“沈先生他,好像不見了。”
白玖聞聲望向她。
房間內仍有一些人在談話,一切好像沒什麼不同的。
大概是這次的合作不好談吧,這麼久了都還沒結束。秘書自覺打擾了,準備先關門退出去,等之後再說。
關門的瞬間聽到白玖喊她,秘書便又很恭敬的問怎麼了,需要自己做些什麼。
“你去吧白瓊領出來吧,把他送回去,他要是想跑就讓他跑。但是告訴他,再惹事我就打斷他的腿。”
眼中的冰冷和認真不像開玩笑。
秘書應聲關門離開了。
“白老闆性情中人啊,”包間裡的人端起酒給他倒上了一杯,然後拿起酒杯衝他笑笑:“這酒我先乾為敬。”
白玖也端起酒杯意思下碰了杯一飲而盡。
“事成之後一切好說,合作這不就成了嘛。”
沈遇從來沒想過這通電話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報警電話是沒打通,白玖和溫平生的電話也都沒打通。
但是在幾個惡魔離他越來越近時,最後一通電話打通了。
是溫平生的。
霎時間沈遇像看到了光芒,心口湧起了暖流,他甚至覺得溫平生當年軍訓時唱的那首“we are ant to be(我們是命中註定之人)”是最貼切符合他們關係的,溫平生就是他的救贖。
此情此景,此種危機情況下只有他接了電話。
沈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顫顫巍巍將手機貼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