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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坐到後排,林安可把水遞來給他,說道,“先回家吃飯?”
上一次林清和話說的太狠了,林安可忌憚了一些,怕刺激他。
“我想先去一趟林木家居,我有個材料要給他們送過去。”
“什麼材料?”林安可吩咐司機開車,拿了零食給他吃,她已經見過林清和的心理醫生了。
“嘉和的,我跟人合夥在桐鎮開了個度假村。”林安可裝不知道,林清和也不拆穿她,林木家居再需要營銷也找不到那個小地方,林安可在逼他回來。她一直都是這樣,高高在上擺佈著別人的命運,“你不是罵我是廢物嗎?我也不想一直做廢物。出了點錢跟人合夥開了個度假村,林木家居那邊的營銷部聯絡我們,想跟我們合作,我正好回來,把材料帶過來了。”
“之前是我著急了,我跟你道歉。”林安可叩了下手指,說道,“我那時候收到一份材料,你在那種環境工作,身邊圍著一群女人。我也是怕你學壞,一時心急,我以後不會再罵你了。不過,你談戀愛就正正經經談,別什麼人都行。”
林清和懶得搭話,轉過揹包從裡面取出材料,說道,“你要看看我們的公司資料嗎?”
“不了,你有上進心是好事,說明你長大了。”林安可說,“我查過那個姑娘的資料,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有本事有魄力有手段,她不會把事做的太差。而且你投的錢也不多,小生意你自己玩玩。這是你的自由,我不關注。”
林清和後頸汗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他就知道林安可會查向嘉。
他面上絲毫不顯,若無其事轉了下佛珠,抬手把佛珠換到了另一邊手上。
“我知道了。”
賓利離開了機場停車場,車廂內亮了起來。林安可原本想問他剛才在機場是什麼意思。轉頭看到了林清和手腕上猙獰的疤痕,那麼直接□□地展現在她眼前。
儘管她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心臟一緊呼吸都快停止了。
林清和的心理醫生說他有嚴重的自殺傾向,說他自殺過很多次。她的一對兒女,一個自殺了,一個自殺過很多次。
因為這道疤,林安可連林清和無名指上的戒指都沒有過問,她沉默著坐在另一邊,她看著窗外腦子裡一團亂。
“我們家的情況,盯著我的人有很多。我不建議太大張旗鼓進公司,這不能服眾,只會讓我處於危險境地。我想先進去隨便混個身份做事,真正掌到實權再高調。”林清和知道她想問什麼,主動說出口,“我的資訊曝光目前對我沒好處,我無法自保。”
林清和是留疤體質,林安可總覺得他臉上被自己打過的地方也留著一道淺淺的白痕。
小時候的林清和特別乖,長得好看性格溫柔。他很少哭鬧,永遠斯斯文文。剛讀幼兒園那會兒,別的小朋友推他,他都不會還手,只會跟人講道理,禮貌地告訴別人打人是不對的。
那時候林安可很愛他,他長得跟他爸爸很像,也和他爸爸一樣溫柔。
後來呢?面目全非,滿目荒唐。
她恨死了謝明義,溫柔是假的,愛情是假的。虛偽的狗渣男,她瘋狂打擊報復謝明義,她用了半生去恨謝明義。
長得像謝明義的孩子,她一開始不想要的,把他扔給謝明義吧,這輩子他們都不要再見面了。她帶林景時走的時候,林清和孤零零站在院子裡看她。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被拋棄了,可他沒哭沒鬧,就那麼平靜地站在,無聲難過。
孩子有什麼錯呢?那是她的孩子。她割讓了很大的一塊利益,換到了林清和的撫養權。讓了利益,謝明義得逞了,得意洋洋的樣子讓她恨的牙癢癢。
她回家看到林清和端著水過來,他是心疼媽媽,想讓媽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