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她這張臉,很難沒有男人追。
「乖,渣男配不上你。」
白可看著她, 長長舒了口氣:「我覺得也是。」
兩個女孩對視而笑。
一個在期待著新生活,另一個則在思念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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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別予這陣子總能夢到大學時候的事情,夢到年少時的陸庭斟,在跟老師吵架。
算不上吵架,只是爭論的很激烈,教授喜歡他這種態度,每每跟他辯的面紅耳赤還開心的要命。
這幾天她沒去陸庭斟公司自討沒趣,上次他幫她說話,蘇別予也能理解,畢竟是他的前女友,交情跟白雅婷那種路人甲是不同的。
但她還是為他那句「我跟你一起把人送進去」,想想就覺得好笑,他是相信她人品呢還是……就篤定白雅婷不會深究。
當晚監控她事後才知道,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多,跟平常一樣,未必會拍的清楚。
沒影的事兒也能被他振振有詞的說的理直氣壯。
她人雖沒來,但每天的問候訊息跟按時按點的早中晚愛心外賣一點兒沒停。
直到這天起床她就覺得自己身上不對勁,把白可的畫前幾天終於搞定,拿了筆收益不菲的外快,客戶很滿意,說要掛在家裡。
她看著那副美人圖有些無語,卻還是沒說話,反正她喜歡就好了。
早晨起來後背有些痛,她沒在意,去喝了杯水以為沒休息好又睡了,再睜眼已經快下午四點,喉嚨裡乾的快冒煙,身體上每一處的不舒服都在提醒她。
腳下虛浮無力去翻了體溫計出來,她不喜歡用電子的,任何電子的東西都有誤差。
水銀體溫計夾在腋下,她小口小口地喝水,手機裡一條訊息都沒有,說不失望是假的,沒人喜歡這種感覺。
更何況,她中午睡過,沒給陸庭斟訂餐,他也無所謂。
她在他身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想想就很難受。
對女人講道理,對女人生氣,持續的時間都不能過長,因為一旦過長她就會想他們兩個人是不是真的不合適。
現在蘇別予腦子裡就有這種想法。
不過身體的不舒服還是暫時讓這種想法消失在腦海里,她沒力氣多想,只能順從本能喝水吃藥再回到床上休息。
裹著被子她記起之前看過的一則新聞,新聞內容好像是獨居老人暈倒幾小時都沒人發現而導致死亡。
她心裡有點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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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可也剛剛轉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蘇別予給她畫的那副畫,那麼多畫手有名的沒名的,她找過好多,沒一個人能讓她有這種衝動想要給自己留下一幅這樣的畫,畢竟她現在做的職業一旦出現岔子,還是很容易被人說三道四的。
最近心情不佳,所以她搬回老宅住一陣子,兩位老人歡迎的緊,在小輩裡,就白可是從小養在他們身邊的,從小看著長大,自然感情不一樣。
白可得喊白雅婷她父親一聲小叔,算起來她們兩人的關係也應該很好。
男朋友這事,暫時只波及到小範圍,老人們還不知情,白可也沒打算讓他們知曉。
這種破事跟渣男,沒了就沒了,吃一塹長一智,她就當交學費。
可偏偏白雅婷不知道從哪聽到她回來這事,也隔三差五的往回跑,一看她那張臉,白可就快活不起來。
昨晚也是,待到半夜才走,假模假樣的跟她姐妹情深,當著大人的面,她還不能說什麼。
蘇別予那幅畫現在相當於她的精神支柱,這麼說吧,看到這幅畫,她就能回憶起在渣男身上吃過的虧。
失戀自然痛苦,可她不知道痛苦有時候是會持續,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