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蘇棠看在眼中,滿目憂慮,拿起筆心煩意亂的放牙齒上磨牙。
中午時分,蘇棠找了個爺爺來家裡的藉口,一個人坐公交車回了家。
三中是半封閉式的管理方式,除了上課,中午和晚飯期間,學生都能隨意出入學校。
蘇棠原本是想給陸知白買那個雲南白藥的,可惜她今天帶的零花錢不夠,無奈之下,她只好臨時跑回家裡拿錢。
她爸媽中午都在單位吃,不回來,所以她不怕被父母發現。
回到家中,蘇棠鞋也不脫,直接跑回臥室,開啟自己的存錢箱,從裡面抽出一張一百塊。
正要走,她猛然想起爺爺自己泡的那個蛇酒對跌打損傷非常管用,還自帶消炎效果呢,比外面藥店裡賣的都要好,平時他們家有個磕磕碰碰,都是拿那個蛇酒擦。
蘇棠澄澈的眼眸彎成月牙,蹬蹬瞪的跑到客廳尋找容器,找到一個輸液的那種小玻璃瓶,她拿著去書房倒蛇酒。
灑了一地,她麻利的抽幾張紙擦乾淨,再把瓶身抹乾,在外面纏幾圈膠布,拿上棉籤一起裝進塑膠袋,裹了幾圈,塞進校服衣兜裡。
回學校,她是打的車,比坐公交車快。
走進教室,班裡的學生,一些塞著耳機在自習,一些在睡午覺,王蕾蕾和彭依涵就在睡,只有何思靜在看書。
而陸知白座位空空如也,不知道去哪了。
何思靜看到蘇棠回來,小聲跟她打招呼:“你來了?”
蘇棠微笑,邊坐到座位上,邊回:“你還不睡午覺啊?”
“再看會兒就睡。”何思靜轉過來跟她說話。
蘇棠假裝不經意的看一眼陸知白的座位,壓低聲音問:“學霸呢?”
“不知道,之前看他朝文成樓那邊走去了,以為是上廁所,不過都十幾二十分鐘沒回來了,可能是去別的地方了吧。”何思靜打了個哈欠,有些困的回。
文成樓是第三棟樓,高二的地盤。
蘇棠故作平靜的點頭:“哦,這樣啊,看你好睏了,別看了吧,睡一會兒,不要那麼拼。”
“嗯,我知道,不跟你說了,我把最後這點看完。”何思靜轉回去學習。
蘇棠看看她後腦勺,又看看睡大覺的彭依涵,最後目光望向後面的文成樓,心臟緊張的快跳。
其實等陸知白回來再給他藥也可以的,但她對他的擔憂關心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她壓根沒辦法等到他回來,她只想快點讓他擦藥,快點好起來。
還是去找找他看吧,正好中午大家基本都在睡覺,她送他藥,才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蘇棠如此一想,便在座位上裝模作樣的坐了幾分鐘,隨即從後門悄悄出去,穿過連廊,走向文成樓。
連程鑫然張梁的教室都找過了,這倆趴桌上睡覺,卻仍是沒有看見陸知白的身影。
是在男廁嗎?
要是在的話,這讓她怎麼找?
蘇棠臉紅的撓撓頭髮,站原地想了想,眼眸一亮,想到校籃球隊的那個周鵬。
陸知白會不會是去找學長玩了?
她記得那個周鵬是高二八班的,在文成樓三樓,蘇棠趕緊跑向那邊。
運氣非常好,正巧遇見周鵬從教室裡出來,他認識她,朝她笑著打招呼:“欸?你不是知白的同桌嗎?怎麼跑我們高二來了?”
蘇棠禮貌回:“學長好,我是來找陸知白的,請問你看見他了嗎?”
“找知白?找他幹什麼啊?”他隨口問了句,“我沒看到他啊。”
“啊?他中午沒來找過你啊?”蘇棠焦急的蹙起眉頭。
“沒啊,怎麼了嗎?你找他有急事?”周鵬看她表情不好,也跟著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