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說到重點了。
駱聞舟神色漠然地反問:“哦,那跟你有關係嗎?”
趙浩昌的嘴角猛地收縮抿緊,勃然大怒:“這種話你也問得出來,你是畜生嗎?”
駱聞舟翹起二郎腿,不驚不怒地上下打量著趙浩昌,直到趙浩昌已經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他才不慌不忙地一彈菸灰,淡淡地一笑:“行吧,你純潔無辜、身世悽慘,繼續說何忠義。”
“我背井離鄉、改名換姓,以為自己終於擺脫了那個矇昧的鬼地方,誰知道太平了沒有幾年,那個姓何的垃圾又找上了我。他說他不是 朗讀
經過了一個週末的發酵,天幕上空的跳樓未遂事件在週一清早爆炸一般地沸反盈天起來,費渡還沒走出停車場,已經遭到了兩撥圍追堵截,他這才發現,自己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個網紅。
費總端著半杯已經涼了的“倫敦霧”,在自己辦公室裡琢磨了一會,感覺錢不能白花,人也不能白紅,於是招手叫來了秘書,囑咐她借題發揮,找市場營銷部的人以公司的名義做一份關於企業社會責任感的特別企劃。
秘書拿著筆記本噼裡啪啦地記下了他的突發奇想,臨走,她欲言又止好半天,眼圈都紅了,才小心翼翼地問出口:“費總,你在天幕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費渡隨手翻著自己的日程表,聞聲一抬頭,露出一個攙著揶揄、拌著縱容的笑容,“當然不是,有自殺干預的專家在後面提示臺詞的,那種場合不會讓我自己隨便發揮的——你怎麼什麼都當真,也太可愛了吧。”
秘書眼圈的紅暈立刻平鋪到了臉上,啐了一聲,轉身就走。
“哎,等等,”費渡笑眯眯地叫住她,“今天公司有沒有需要我出賣色相的飯局?”
一腔母愛被浪費的秘書小姐翻了個白眼:“沒有,咱們暫時用不著這項寶貴的無形資產。”
“那就好,”費渡立刻把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扒,筆記本一合,“那我出去一趟,有事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費渡已經從醫院接出了何母,一起趕往市局。
王秀娟畢竟身患重病,年紀也不小了,經歷了這麼一場大悲大慟,她被留在醫院觀察了一個週末,才勉強出院,要去接回何忠義的遺體。
一個異鄉少年的死亡就這樣勾連出了一起震驚全國的腐敗販毒大案,燕城市局不得不和紀委成立了聯合工作組,沒日沒夜地加班加點。
相比而言,何忠義被殺一案反而沒那麼多人關注了。只有駱聞舟陶然和郎喬等幾個一開始就接手案子的人負責後續的收尾工作。
何忠義屍體的儀容已經整理好了,看起來反而不像他剛在路邊被發現時那麼駭人,臉上蒙著化妝師牽強附會出的安詳。
趙玉龍、何忠義生前的幾個同事都自發地過來幫忙,馬小偉也在肖海洋和另一個民警的監督下露了面。
張東來不知是迫於壓力還是怎樣,中途一身嚴肅地亮了相,遠遠看見費渡攙扶的王秀娟,他老大不自在地晃了晃腦袋,同手同腳地走過去,生硬地衝王秀娟一點頭,開口說:“阿姨,你兒子真不是我害死的。”
他人高馬大,王秀娟有些畏懼地往後退了半步。
張東來又搜腸刮肚地想了想:“不過我倒確實打過他……”
費渡涼颼颼地颳了他一眼,張東來尷尬地蹭了蹭鼻子,閉了嘴不敢多說,衝著何母做了個請的手勢。
何母王秀娟非常瘦小,費渡每次和她說話,都要稍微彎著點腰,顯得分外溫柔,他用一個眼神打發了張東來,附在何母耳邊說:“要是您實在不行,剩下的手續,我可以替您辦。”
王秀娟艱難地搖搖頭,隨後,她掙開費渡的手,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幾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