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直男真的有這麼缺朋友嗎?幹嘛要跟一個喜歡自己的基佬當朋友啊!”
麥冬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完蛋,他是不是燒到快要失明瞭?
麥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床,異常英勇地撲到桌前,兩隻手按在了日記本上,語氣有讓人察覺不出來的緊張顫抖:“呃學長,要不別看了。而且……再怎麼說,也不能當著我的面看吧?真的有些讓人社死。”
嚴敘明含笑:“因為在日記裡罵我是渣男嗎?”
救命,他果然已經看到了!
麥冬哭喪著臉:“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誤會了嘛。”
嚴敘明很善解人意地點頭:“嗯,誤會。”
麥冬緩緩擠進嚴敘明跟桌子中間,想用自己的身體來遮擋住日記本。
他真的沒想太多,現在日記本才是頭等大事,他腦袋又燒得暈暈乎乎,哪管得了那麼多?
等整個人成功擠進去,麥冬才發現他現在離嚴敘明有多近。甚至,兩個人的大腿都貼在一起。麥冬瞬間覺得自己又喪失了對四肢的控制權,不知道該離開還是該留在原地。
嚴敘明卻好像完全不懂得該怎麼跟追求者保持距離。
他對兩人現在的姿勢毫無異議,甚至抬手再次觸上麥冬的額頭:“還是很燙,退燒藥沒有那麼快起效。”
麥冬機械點頭:“嗯,對的。”
嚴敘明問:“既然發現傘被偷了,怎麼不叫室友過來接你?”
麥冬相當慶幸自己淋了雨洗完澡倒頭就睡,而不是多此一舉地坐下寫日記,否則現在嚴敘明也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了。故意淋雨這種蠢事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絕不要再多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