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又最直白的詞戛然而止,在嚴敘明嘴裡模糊成了一聲朦朧又曖昧的笑,聽得麥冬心癢,下意識問:“最後一句呢?”
嚴敘明在女生的歌聲裡回:“嗯?還有嗎?我好像不記得了。”
麥冬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因為他從心底裡覺遺憾和失落,還以為嚴敘明跟唱這首歌的意義就在於最後這一句:“有的呀, other words,i love you。”
嚴敘明笑得更明顯了:“嗯, too。”
麥冬知道自己又中了嚴敘明的圈套,在這曖昧到發瘋的氛圍中,突兀的想到室友們的話:“麥子,我覺得你玩不過他啊。”麥冬此刻深表認同,他對嚴敘明的瞭解還不夠多,總是無意識就落入他的圈套。
他閉了嘴,因為自己說出的這句“i love you”而臉紅,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卻沒想到,沒等麥冬張嘴,前面突然起鬨,文藝部的部長被大家推著上去唱一首,她推辭不過,便想到轉移戰火 。
“嚴哥,先不說我唱不唱,你得唱一首吧?”
提到嚴敘明,果然戰火很輕易地被轉移,所有人都起鬨著喊嚴敘明唱首歌。嚴敘明沒有推辭,站起身之前突然伸手捏了捏麥冬的右手,他走到麥克風前,坐在椅子上找伴奏。
這是一首麥冬沒聽過的歌。
可麥冬英語很好。
甚至這首歌裡不止有英語,還有一小段西語。麥冬仍然可以聽懂,他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如此慶幸自己的專業和對小語種的興趣熱愛,這操場上的其他人或許聽不懂,或許聽懂也不明白嚴敘明這首歌的含義,可麥冬完全理解。
《y only one》,這首歌的名字。
y only one,這首歌的最後一句。
坐在話筒前的人在尾奏裡笑著看向麥冬:“麥冬同學,初雪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