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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敘明皺著眉,想上前去看,又怕高冷的學神覺得他一個陌生人湊上來關心莫名其妙,就猶豫了這麼一會兒,眼睜睜看著麥冬站起來又摔下去。怎麼有這麼笨的人?果然平時除了學習什麼都不做,還非要來參加兩人三足。
嚴敘明沒管那麼多,徑自蹲在麥冬身邊,遞給他一根棉籤。
之前李勝男問他是不是高中就喜歡麥冬,嚴敘明的回答是不好說。
麥冬接過那根棉籤,看向自己的時候愣愣的,眼眶又紅通通,很難不激起一個正常男人的保護欲。他手腕很細,握在手裡存在感不強,那時候的嚴敘明甚至有直接把人抱起來走的衝動,奈何實在是兩個陌生人,對麥冬來說這大概有些唐突,所以才沒有這麼做。
嚴敘明確實沒想過喜歡不喜歡這種事,他跟麥冬甚至沒有認識的機會,怎麼談得上喜不喜歡?
不知道是不是嚴敘明的錯覺,運動會過後的一段時間,他總能在各種地方看見麥冬的影子,食堂、超市、學校門口的書店。
他幾乎已經習慣了視線隨便一轉就能看見麥冬,有時候是不小心跟自己撞上的視線,有時候是穿著校服的背影,有時候是他那個藍色的書包。
嚴敘明總想找個機會跟麥冬打招呼,兩個人正式認識一下,可眼神遞過去,麥冬又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搞得嚴敘明很懷疑人生,以為自己被這個高冷的學霸討厭了。
高三畢業,成績下來之後班主任。希望大家支援正版,創作不易!感謝!
高三的畢業典禮很隆重,比往年的任何一屆畢業典禮都要隆重,因為這次全區第一全市第二在他們學校,嚴敘明的成績是學校三年來最好的一位學生,所有老師都高興壞了,挨個過來跟嚴敘明講話。
講的全都是些車軲轆話,什麼學了這麼多年終於解放了,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什麼到了大學也不能放鬆,還是得花心思鑽研;什麼學校為了你驕傲,以後的學弟學妹都得拿你當榜樣之類的。
嚴敘明也沒有應酬的癮,他被老師們圍在中間,很奇怪地想到了麥冬,覺得麥冬同學總是高冷難以接近也是有好處的,等到明年麥冬取得了這樣的成績,老師們應該不會這樣圍著他道喜。
既然想到了麥冬,嚴敘明便不想給自己留遺憾,他真不是一個會留遺憾的人。眼神透過後臺拉著的簾子縫隙往外面看,果然看見正襟危坐在第一排的麥冬。
今天是畢業典禮,嚴敘明自然又是畢業生代表,等會兒要上臺發言。而高二也是有學生代表的,需要上臺講些奮鬥拼搏、祝福學長學姐的話,可這次的學生代表不是麥冬。
嚴敘明好不容易擺脫了興奮的老師們,他掀開後臺那厚重的簾子,徑直跨過還沒就緒的演講臺往觀眾席那邊走。他是準備直接坐在麥冬身邊的,萬萬沒想到,他剛邁下演講臺的臺階,第一排的麥冬匆忙起身,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嚴敘明腳步一頓,他真是有點兒懷疑自己了,麥冬是不是真的挺討厭他的?
那天的程序都還順利,嚴敘明的演講獲得了一片掌聲,好像真的所有人都在為嚴敘明感到驕傲。唯獨麥冬的座位上,直到結束麥冬都沒有回來。
青春期裡有很多錯過,或者說,錯過是青春的代名詞。
嚴敘明猶豫再三,終於在散場的時候問了麥冬身邊的同學:“同學你好,你知道麥冬去哪裡了嗎?”
男生搖搖頭:“不知道啊,還沒開始他就跑出去了,我跟他不熟。”
嚴敘明點頭道謝,不再說其他的話。
麥冬好像總是跟別人不熟,沒人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嚴敘明盯著那個空座位看了一會兒,無奈,覺得自己大概也只是“別人”而已,還是不要太過自我感覺良好,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