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敘明轉身去衝退燒藥:“看見你說發燒,猜你可能是淋雨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藥,買了點藥來看看。”
麥冬癟著嘴:“我有傘的,放在走廊上,下課出來就被偷了。”
嚴敘明晃了晃杯子,把顆粒搖晃均勻,又用手背試了試杯壁的溫度,然後才遞給麥冬,哄小孩子似的:“我幫你找回來,好不好?”
麥冬聽出來他的語氣不像是跟成年男人說話的語氣,知道他又在逗自己玩,接過杯子回答:“不要,又不是很貴的傘,我再買一把好了。”
之前嚴敘明開玩笑就問過他是不是有錢,那會兒麥冬說有一點。
嚴敘明又逗他:“富二代啊?”
麥冬很是矜貴地點頭:“嗯。”
嚴敘明還真有些驚訝:“真是啊?”
麥冬很認真地解釋:“富三代吧?我爺爺是老藝術家,他是書法協會的名譽會長,我外婆是外交官,我爸是倒騰古玩的,我媽是外科醫生。”他認真解釋自己家世的模樣真的很……另類,這是實實在在的富家小公子,但麥冬至今大二,愣是一個人都不知道他的家底,甚至連室友都不清楚。
不管怎麼說,麥冬報出來的這一連串職業,每一個單拎出來都讓人羨慕。而他一個家庭佔齊了,這也能這麼低調?難怪一直以來都是學霸,基因擺在這裡。
嚴敘明一時無言,難得有什麼瞬間能讓他找不出話來應對。
麥冬卻毫不覺得自己家世多麼讓人震撼,他從小到大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從不炫耀,從不自傲。他只是在嚴敘明沉默的當口,遲緩地注意到宿舍裡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