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願還愣了一下。
薄宴洲回頭，拍了拍副駕駛的位置，和她說：“過來，坐這邊。”
“哦。”
許初願應了一聲，乖乖轉移位置。
繫好安全帶後，許初願搓了搓手。
薄宴洲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抬手過來握住許初願的手。
她的手指冰涼涼的，薄宴洲擰了下眉，問：“怎麼這麼冷？”
他把車子裡的暖氣溫度調高。
握著許初願的手也沒有鬆開，用自己溫熱的大手，幫她暖著。
男人手掌寬厚，溫暖，許初願沒一會兒就覺得溫度上來了，沒那麼冷。
她看著他的體貼，似乎都習以為常了。
這要是換做之前，她早把人推開。
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不想了。
也可能是太累了。
漸漸地，手上的溫度回來了，許初願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她和薄宴洲說：“可以了，不冷了。”
薄宴洲這才鬆開她的手。檢查好安全帶繫好後，車子開始啟動。
薄宴洲直接帶著許初願，去了一傢俬房菜館。
時間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餐廳還開著。
薄宴洲要了個包廂，兩人進去後，薄宴洲給她點了一些清淡的海鮮粥，還有一些開胃的小菜。
分量不多，但是特別清爽可口。
許初願一晚上沒吃東西，胃有點燒，這會兒東西吃下去，人一下就暖起來了。
薄宴洲看她吃得很香，這才開始在旁邊問她：“晚上怎麼不吃飯，研究所很忙嗎？”
“那倒不是。”
許初願搖搖頭，說：“本來要吃的，但當時估計是腸胃不太舒服，有點反胃，吃不下……”
剛說完，許初願才發現，這會兒居然沒有那種範圍的感覺。
她估摸著，應該是最近太累，導致的應激反應……
薄宴洲點點頭，和她說：“明天起，我來給你送，想吃什麼告訴我。”
許初願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了，你回國後也有不少事情要忙吧，而且，你把孩子們看好就行了。”
吃飯是小事，有安亞給她安排就好。
薄宴洲卻說：“反正也習慣了，而且，你出國這些天，的確瘦了一圈，得幫你養回來，不然這樣下去，身體會垮。”
男人說的溫沉體貼，許初願都有種恍然得神奇感……
這個男人，真的有很大的變化。
現在的他，和以前，完全變了個人。
許初願看了他一眼，忽然就說道：“以前，你從來不會為我做這些……”
那時候的她，對他抱有很大的期待。
哪怕是回來和自己吃一頓飯，多和自己說一句話，都能讓她開心好幾天。
可是，那時候的薄宴洲太吝嗇了，他什麼也不願意給她。
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處處體貼溫暖。
薄宴洲也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樣，他沒有辯解，老實承認了，“嗯，以前我比較混賬……”
許初願失笑，“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薄宴洲專注地看著她，問：“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
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以前他能明確感覺，許初願是喜歡他的。
可現在，他只感覺到她對自己不抗拒了，但無法確定，她是不是喜歡自己……
許初願沉默下來。
心說，這種問題，自己要怎麼回答？
以前是真喜歡，但是他渣啊，還對自己那麼冷漠，現在……不好說。
許初願乾脆選擇沉默，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