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高1米5左右,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男人從臥室門口走了進來。
這男人的臉簡直就像樹皮一樣,黝黑,佈滿褶皺,他說話間從黑袍中探出了一隻瘦成皮包骨的手,乾枯的手指朝著虛空輕輕一點。
一個黑色旋渦從他手指尖湧現出來,旋渦快速飄向陳燁,飄動的過程中還在不斷變大,到陳燁面前時,已經變成了與他等高的大小,一下子將陳燁吞噬了進去。
“哎喲,你幹嘛?!我都快憋壞了,店裡那個傢伙就是因為好幾天沒開葷,今天才沒控制住本能,直接喪失了理智,就爽兩下命就沒了…”
蘇芬妮滿臉怨憤的說著,小嘴一癟,用力夾了夾腿,一個詭嬰的腦袋剛探出來就被她生生夾爆,房間內的其他詭嬰也都是厲嘯一聲,憑空消失。
“我剛想爽一下,你這老登就來攪局,是想我也本能暴走嗎?”
她這才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質問道。
男人雖然長得矮,氣勢上卻絲毫不弱,向上回瞪她一眼,用破鑼般的蒼老嗓音說道:
“這靈能師的烏龜殼,你沒個幾天不可能打破,你能在這裡耗上幾天時間嗎?況且這種持續的詭力波動,還可能會引來巡查的c級靈能師。
你想死不要緊,別連累我。
還有,一時爽和一直爽,相信你還是分得清吧?
至於那個本能暴走的蠢貨…”
男人這表情微微微扭曲,更大聲地指責起來:
“最近風聲本來就緊,連茶姬都死了,那位大人也警告我們要收斂一些。你還不看好那個蠢貨,你應該在他本能暴走之前就安排他離開!
酒吧的途徑萬一被人類斷了,大家以後都沒得玩。”
蘇芬妮的臉也佈滿了寒霜,冷聲說道:
“以往都是每3天進行一次遊戲,現在已經過去8天了,有人早就憋不住走了,那傢伙只是盼著明天第9天你能開啟遊戲,這才沒走!”
“再等三天。”
“為什麼?明天我們預定那一批人類不就應該到貨了嗎?”
“不知道,我有不好的感覺,要儘量降低交易的頻率。而且過幾天,剛好那靈能師的法訣也應該撐的差不多了。
按規矩,本該下一次遊戲才輪到你的,但這人是你抓的,所以三天後我會安排你進遊戲。”
黑袍男人低著頭,陰沉的說著。
“這還差不多~”
蘇芬妮臉上的寒霜瞬間融化,笑靨如花。
“管好你酒吧那批人,讓他們等不了就滾,我們的遊戲,只會留給有耐心的傢伙。”
黑袍男人冷冷地甩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她的別墅,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蘇芬妮心情很愉悅,每次心情很愉悅的時候,她總喜歡唱歌。
於是她走到了床頭櫃邊,開啟櫃子上擺著的藍芽音箱,播放起了音樂,光著玉足在臥室裡輕輕晃動著,跟著音樂慢慢哼唱:
“dadadadada~風輕輕~hmm~”
任誰看到這美好的一幕,都無法想象這甜美少女的精緻人皮下,竟藏著大恐怖。
她其實很喜歡人類,喜歡他們創造的音樂,喜歡他們製造的樂器,可惜她最喜歡的,
還是人類掙扎時那痛苦無助的表情。
親手締造人類的痛苦,那是所有詭異,都無法抗拒的,舒爽到可以為之顫慄的東西。
……
翌日早晨。
清晨的雲霧山很美,霧輕雲薄,水寒煙淡。
這裡的人們卻無暇欣賞風景,靈能局訓練基地的早晨總是很忙碌。
在操練場訓練的,在工位上伏案工作的,還有在會議室裡開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