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初到李家莊,他是見過這位夫人的,她是李公的正室,她嫻靜端莊,身上衣裳也是一絲不苟整潔,舉手投足的更是“得體”二字的楷模,因為中年喪二子,她鬱結心犯,於是秦天和吳易便留於李家莊給她看病,其他的人包括自己跟著木鬚子上了作祟地的亂墳崗。
司南逸擔心看向給李夫人把脈的木鬚子道:“她不會真的死了吧?”
木鬚子臉色凝重道:“這種被鬼上身的,就算被救回來了,活著還不如死了。”
司南逸不解,木鬚子解釋道:魂魄被鬼蠶食,心智不全,救回來也是痴傻。”
“那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無力迴天的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木鬚子撕下李夫人後腦勺上的血符,司南逸好奇問著,“這是什麼?”
木鬚子望了他一眼,本來表情凝重他突然狡邪一笑道:“你方不是說你不是那種棄同門於不顧的人嗎?我問你,如果,秦天也被鬼上身了,你會怎麼辦?”
司南逸怔愣了好一會兒 ,一臉凝重道:“答非所問就算了,你在開什麼玩笑!”
木鬚子道:“我可沒開玩笑,這血符應該是秦天留下的,為了救這個老女人,他以自己為代價,用自己的血餵了鬼 ,又以“牽絲戲”的手法,引鬼而出,但現在這個老女人不能用了,嘗過他血的鬼一定會找上他,或許已經找上了。”
司南逸困惑道:“什麼叫以自己為代價?牽絲戲手法又是什麼?為什麼鬼一定會找上他!”
木鬚子解釋道:“這女人應該很早就被鬼盤踞了身體,成為了一個肉身傀儡,可傀儡得有人掌控,否則豈不亂天,秦天估摸著看這女人還有救,生出了惻隱之心,他的初衷應該是以符為媒作縛,封了她的五識,再綁住這個女人三魂七魄,這又叫“牽絲戲”法,也是秦天的獨創之法,而這抹了血的血符還有一個最大用處就是,以身為餌,就此把鬼給引出,看她手中帶血斧頭,那鬼估計嚐到很大甜頭,他不找秦天,找誰!
且看這女人急了眼,跑了出來,追著我們跑,只是劈不見咬,些許就是在找秦天,現在這凡軀,又弄壞了,他肯定會順著血味回頭找上秦天。”
而正當司南逸和木鬚子討論這個嚴謹的問題時,
那滿山跑的師兄們又轉了回來,且嘴裡嗚呼著高亢的救命聲!
“救命啊!木師兄!”
——
司南逸的心咯噔一下,生怕木鬚子一語成讖,而在他回頭看去,追著一眾師兄哇哇亂哭而來人卻不是秦天,而是舉著醉星劍,周身一股狂暴戾氣,劈風斬樹。眼神空洞橫衝直撞的奔了過來的吳易師兄,司南逸直接呆住了,當然同時呆住了還有木鬚子。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木鬚子,他撒丫子跑起來比誰都快。
司南逸趕緊隨後跟上他,“木師兄,你跑什麼?不是應該想想辦法嘛?”
木鬚子頭也未回道:“有什麼辦法,誰能跟那野豬一樣暴戾性情的人交上手,你行你來。”
司南逸咬牙道:“別把責任推給我,你肯定有辦法的。”
木鬚子道:“找秦天,你秦天師兄最擅長解除“鬼上身”這種棘手的事情了。”
“可關鍵誰知道他在哪裡?”
木鬚子突然的停了下來,朝身後望了一眼,凜然視死如歸的往回跑道:“我去拖住他,你們幾個趕緊回李家莊找秦天!要快!我可打不過吳師兄!”
在穿過一片竹林就是李家莊了,而大家都卻止步不前,秦天欣長挺拔的身姿湮沒於竹林綠蔭下,看不清其面容,任憑風蕭葉落沾其身,他毅然巋然不動。
躲在暗地的司南逸一干人,也跟著靜觀不動,有師兄小聲道 : “有點奇怪,秦天師兄怎麼還是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