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後的大門道: “那你還不走。”
隕玉連忙起身,一刻都不敢耽擱,生怕她反悔道: “走,馬上走。”
隕玉走後,芙福對著另一頭端坐的侯雁琛道:
“哥哥,你今天得留下。”
另一邊司南逸,跟著女伶們走進了魔王殿內,跪坐候身於一幅山河圖摺疊屏風後 。
抬首透過屏風,以殿前的魔王座為中心,朦朧可視,黑壓壓的站著兩排黑鱗甲精衛,與宮城門口外的手持八丈茅黑侍衛不一樣,他們的腰間別的是一把把即膝長冷鐵厄命長彎刀,再往上觀,他們頭上半月彎犄角一個比一個大,意味著法力高深莫測,額間也皆是血紅的藤蛇額紋,那是魔使的象徵。
跟在侯雁琛身邊久了,他是有見識同為魔使的隕玉那過人本事,而這殿前,竟數出同隕玉一般高手。
想想,若是在此地跟這些皆高大魁梧,肌肉纏身,面孔肅殺魔使真打起來,自己註定就是來舔地板的,毫無一絲勝算可能。
不過,他也是想想而已,寡不敵眾,他可沒那麼衝動。
莊嚴肅穆殿堂加上守衛森嚴,愣是讓候於屏風後的管樂女伶們大氣都不敢出,紛紛低垂腦袋,連他這個奇葩混進來,都全然不知。
屏風前,傳來話語聲,司南逸抬眸視去,殿堂中心魔王座上,坐著一個男人,司南逸愕然,啥時候來的,明明自己時刻關注著,竟一點都察覺不到。
司南逸想努力看清,那座上的男人,可距離稍遠了些,外加還有一個一身白羽毛傢伙擋著,只能朦朧看到一個剪影。
那剪影高大威猛的個頭猶如站起來公熊似的,早些年,他在神界就有耳聞,當今魔王乃是黑龍化身,如今雖只瞥見一隅身影,但也足夠證明其威武之姿不是空耳之談。
“聽聞,尊上對美有著極高見解 ,我羽族對管樂伶舞略知一二,還望,尊上能提點提點。”
殿前,虛與委蛇假惺惺的套話尤在耳邊響起,聞言的司南逸不禁虎軀一震。
偷瞥向那說話身披羽衣的自稱羽族男人,高高瘦瘦的身姿,削挺稜瘦的面頰,高束的髮髻以紅丹木冠之,又名鶴冠,還真是羽族的。
魔王座上的魔尊秦燁將目光停於那屏風上,朦朧可視屏風後那一排排姣好身姿,他摸著下巴,整潔的短鬍鬚下,嘴角勾著一抹佻笑道:“本座好色,看來已經傳遍六界了,你既然投其所好,本座若不領情,豈不是不解風情,美人們該等久了,都出來吧。”
白羽抹了額上冷汗,恭敬做揖道:“那……那就獻醜了。
秦燁大手揮道:“客氣。”
歡快美妙的管樂響起,司南逸跟著一眾女伶們,夾著腿邁著小碎步從屏風後徐徐走出。
而他的目光自然的漸移漸挪鎖定在了魔王座上,六界口耳相傳,只聞威名,未見其人,魔界萬古一帝魔尊——秦燁身上。
他身披華貴的黑裘貂絨,大毛領盤纏至腰間,玄色蟒袍外是貼身冷鐵黑鱗古紋甲護肩,寬大袖口處,青筋暴起手部上的腕處以玄鐵護之,搭於魔王座上的扶手上,這護腕華麗精拙,雕以麒麟血獸紋,似權的象徵般,不容置疑的權威。
他另外一隻手撐著他的腮幫子,半倚半靠於魔王座上,看似慵懶恣意,而他周身卻縈繞著股不容褻瀆的君王凌厲之氣!!
而再往上看,王冠玉綴戴頭披額,威武至尊。
而臉,完全不能用俊和好看這等淺膚字眼來形容,卻讓司南逸有種既陌生又熟悉,但卻不敢直視的呼吸都短了一截的凜然感,而秦燁似乎察其到他的目光,冷色夾著凜冽寒光的紫眸扒開一眾女伶。
最後,定格在司南逸身上。
一瞬間,秦燁紫眸摻雜著瞬息萬變的情緒變化。
他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