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生靈做決定?你的行為較之過去的精靈各國惡劣了無數倍!”
“不,不是這樣的!”達芙妮無法認同夏多所說的這些,但一時之間卻也很難反駁,只是固執著自己的想法,辯解道:
“聯盟已經沒救了,只要還存在種族差異,就必然還存在著不公,只有埃蘭才是唯一的救贖之道。”
“難道全部轉化為魔裔就不存在上智和下愚的區別了嗎?面對強者恆強、弱者恆弱的局面,埃蘭又要如何解決呢?還是說你自己毫無辦法,卻將希望寄託於虛無的演化?”夏多再次反問。
這個問題直至達芙妮理念核心——也就是埃蘭本身的意義,如果埃蘭也不能實現光明會的理想,那麼讓埃蘭重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達芙妮也明白這點,對於這個強弱分化的問題她並沒有迴避,而是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只要出身平等,智與愚、強與弱就只是個體努力與否的問題,這個問題你與其問我,不如去問問那些弱者努力了沒有、盡力了沒有!”
“可笑!”
夏多毫不猶豫地反駁,“你這樣的想法和之前的精靈各國何其相似,難道過去沒有出現過木精靈高等法師嗎?
“為什麼有的木精靈能夠成為高等法師,而其他絕大多數木精靈都不能?是他們不夠努力嗎?還有魔裔,過去的魔裔為什麼不能公開活動?是他們不想嗎?
“不,這才是我所說的這個問題的關鍵,用你能夠理解的話來說是精靈高層對他們的壓迫,但這其實是由當前精靈世界秩序執行的本質所決定。
“你即便重建一個只有魔裔的新世界,只要不改變其中秩序執行的本質,就還是再走過去的老路!”
“你憑什麼說我走的還是老路?難道現在的北地聯盟是新路嗎?”達芙妮也反問道。
“除了北地聯盟,還有誰能夠給予魔裔光明正大活動的機會?而木精靈的地位改善,也已經在變化之中,如果你真的關心過埃蘭——我是說現實中的埃蘭,不難發現這樣的萌芽!”
夏多說的其實就是他和葉爾蘭在埃蘭共同投資建設的法器製造工廠,其中的產業工人,雖然長著一副金精靈模樣,但放在其他國家,那也是妥妥的底層。
其實就相當於達芙妮出身的葉爾蘭的木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