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和銅鏡,這兩件東西正是李觀魚的母親當年所用之物,並沒有藏著武功秘籍、寶藏之類的秘密,但為何也在被盜之列,這是很難解釋的事情。
然而,當看到了李家的戶籍卷宗上那一個個人名、去世的時間,突然有種寒意席捲楚留香的全身,因為他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極為詭異卻又能夠解釋整件事的念頭。
只需要一個前提假設:李景隆與李觀魚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大嫂存在特殊的關係!
而這層關係卻被李景隆的妻兒無意中發現,一時情急被衝昏頭腦的李景隆為了不讓醜事洩露,將他們斬於劍下!
而李景耀,也就是李觀魚的父親,也因為此事與他大打出手,卻反而受傷,結果還是依靠李觀魚的凌風劍法,才最終擒住李景隆。
因為這件醜事,李觀魚父母都會承受巨大的精神煎熬,所以過不了多久也就先後逝去,而出於兄弟之情,只是將李景隆囚禁了事。
這就能解釋為玉簫、銅鏡的被盜,也能解釋李景隆發狂的原因,倒像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不對!
楚留香隨即意識到,裡面還是有些漏洞,如果這件事暴露了,李觀魚很有可能也會知道,但他似乎對於其二叔並沒有痛恨之情,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還有一點,當時李觀魚已過而立之年,其母也應該年近五旬,不能說已經人老珠黃,但肯定也不再青春美貌,這一點也是值得推敲。
總而言之,李家的關係絕對不會像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其中必然隱藏著很大的秘密!
就在此時,劉主簿正好經過,瞥見他的手指正無意識的落在李景隆妻兒的死亡日期上,隨口說道:“李景隆的夫人乃是江南最美的女子,還出身世家,求親之人不計其事,李景隆靠著文采武功,力壓眾人,這才娶得美人歸,當時羨煞了無數人啊。”
聽他這麼一說,楚留香精神一振,笑著問道:“劉主簿當年也是其中之一嗎?”
“哈哈哈,我們這種文不成、武不就,府衙之內的小吏怎麼能夠高攀得上?”劉主簿笑得有幾分無奈,“就連大門都進不去啊!”
這其實就是委婉的承認了,當年也曾有過想法,結果卻被拒之門外了。
“哦,關於李景隆夫人之事,劉大人還知道多少?”
“怎麼,你對這件事感興趣?”劉主簿沉吟了一會兒,笑著說道,“我只知道,李景隆大婚那天,萬人空巷,無數人都想要看熱鬧,迎親隊伍足足有好幾裡地,那陣仗風光,可謂空前絕後了。”
“至於嫁進去之後的事情,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劉主簿大約是有些感懷,多說了幾句,“只是聽到一些謠傳,說是夫妻關係有些不睦,後來他們母子也就莫名暴斃了。”
“有時候我在想,若是當初選擇了一個普通百姓,也許倒能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說完這句話,劉主簿也是一陣唏噓。
“您也覺得他們的死有些蹊蹺?”楚留香目光閃動,追問了一句。
“嘿嘿,當然有蹊蹺!”劉主簿冷笑道,“就在他們去世之前一兩天,還有不少人看到他的夫人到天工坊去取鞋子,據說是準備送人,春風拂面,絕無病痛的症狀。”
“天下間有什麼疾病能夠突然爆發,而且是母子二人雙雙斃命,這也太奇怪了!”
“不過李家有的是錢,與地方官打個招呼,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稀裡糊塗定了個染病身亡!”
說到此處,劉主簿搖了搖頭,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些鬱悶,但卻也無能為力。
“天工坊?那個時候已經有天工坊了?”
楚留香極為敏感的注意到了這個名字,連忙問道。
“當時天工坊創立還沒多久,名聲雖然不響,尚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