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劍氣襲身之際留下了印記。”
“前輩所言甚是,小妹的面板極為敏感,從小就受不得一點碰擦。”
若說之前他還對這個葉大夫存了些疑問,此刻已經全然相信了,因為小玉的膚質除了父母、兄長之外,幾乎不可能被外人得知,葉天問必然是親自給她做過診斷。
“從所留劍痕以及劍氣的軌跡分析,我幾乎有九成九的把握,這是由擁翠山莊李觀魚的八十一路凌風劍法所造成的傷害!”
“也怪我醫術不精,純陽功不足以與其劍氣抗衡,所以只能定期以內力護住心脈,再輔以溫補的藥物,希望能夠減緩其症狀。”
楚留香強忍住心中悲痛,問道:“以前輩之能尚且無法醫治,那麼世上真的就無法可救了嗎?”
“要想救他,其實只有一個辦法!”葉天問神色愴然的說道,“那就是以李觀魚的凌風真氣注入體內,用更為純正的真氣將其逐步消減。”
“我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我與李觀魚也算有些交情,於是就專門跑了一趟擁翠山莊,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想要讓他出手相救。”
“結果,嘿嘿,他勃然大怒,說是我學醫不精、診斷不明,還要上門來誣陷他李家,實在不能容忍!念在往日有舊,只將我趕出門外,以後斷絕往來!”
“我也無法可施,只能用針施藥儘可能延緩其病症發作,拖了幾個月之後,那股吸取了她體內元氣的劍氣突然發作,重創了心脈,這才返魂無術!”
說到悲傷處,葉天問也不禁老淚縱橫:“多麼好的姑娘啊!臨終之時,還在惦記著父母兄長,說是不能讓他們傷心為難,叮囑他的未婚夫不可莽撞行事。沒能救得了她,實在是我平生憾事啊!”
“前輩已經盡了心、盡了力,家父家母也都掛在嘴上,人力有時而窮,前輩不需對此多自責內疚了!”楚留香出言安慰後,又出言問道,“今晚這些人,我觀其劍術不弱,前輩又稱是李家走狗,難道又與李觀魚和擁翠山莊有關?”
“哎,也怪我前幾天酒後鬱悶,正好遇上李觀魚,就當著滿街的老少罵他見死不救、家教不嚴,結果就惹下了這禍根,今日必然是他來報復!”
“可是,我看這些黑衣人的劍法並非是擁翠山莊,走的是輕捷狠毒的路數,反而像是殺手組織?而且最後的那一招頗像東瀛忍術的遁形之術。”
葉天問有些驚異的看了兩眼楚留香,見他年紀輕輕,竟然能對江湖各派劍術瞭如指掌,還認得出東瀛忍術,不禁很是感慨:“想不到我蝸居姑蘇,竟然不知道江湖中出了你這樣的少年英雄,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家師多年前就已經隱居世外,不願意被俗世煩擾,所以我這個做弟子的不方便說,前輩見諒!”
“哦,原來是世外高人,怪不得能教出這麼出色的弟子來。”葉天問讚美了一句,接著解釋道,“你說的不錯,李觀魚的凌風劍法稱得上雄奇綿密,有著大江大河般的氣勢,但這只是他所擅長的劍法之一,而且只有其子李玉函得到了真傳。”
“他還精擅另外一路劍法,正是適才黑衣人所使,我曾在無意間看到他施展過。江湖傳言,最負盛名的殺手組織”血手“就是由他在幕後控制,一方面攫取錢財,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除掉那些妨礙他的人!”
“想不到,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也會成為他剷除的物件,真是江湖險惡、人心莫測啊!”葉天問連連搖頭,不住的嘆息。
“老臭蟲,還囉嗦什麼?”聽到這裡,胡鐵花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的怒火,一拍桌子,大喝道,“人證物證俱在,我們直接殺上擁翠山莊,拼了命也要讓李觀魚、李玉函父子倆脫一層皮。否則,怎麼能讓小玉安眠於九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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