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中的光明神力。
就連作為惡神後裔的伊洛斯,在惡神與光明神如此淵源的情況下,伊洛斯也只是隱隱對那把光明神的弓箭有些排斥,而不是直接就能察覺到裡面的光明神力。
部落的其他人,恐怕也沒意識到那是真正的神明之物,否則,他們就不會把光之弓毫無遮掩地擺在石臺上,任其風吹雨打。
或許,在他們眼中,那僅僅是一個象徵物、一個祭祀時會用到的道具。
光之弓大森林,關於名字的起源,一直只是傳說。雖然也有人相信光明神的確在這裡留下過自己的弓箭,但所有人都認為那把神聖之弓早就流失在時間長河——恐怕沒人能想到,真正的光之弓一直都在,並且就這麼被人隨意地擺在外面。
儘管這個部落也不知情,但很顯然,他們的的確確受到過光明神庇佑。
“哥哥,”伊洛斯道,“你現在還好嗎?”
顧箋:“嗯,沒問題,剛才只是一點小意外。”
他與那把光之弓發生了某種感應,又或者,他們的力量,產生了共鳴。
伊洛斯將手中的花葉枝條纏在一起:“那,要不要把那個弓箭拿過來?”
顧箋:“不用,那畢竟是光明神留在這裡的東西,屬於這裡。”
幾天之後就是祭祀典禮,到那時,這個部落的人應該會使用這把光之弓。
前提是——祭祀能夠毫無意外,順利舉行。
實際上,顧箋更希望這個部落的確沒有問題,但他又隱隱有種預感,惡神福珀斯……似乎在將矛頭指向一些存在光明神痕跡的地方。
無論是光明教會,還是玫瑰河,又或者這裡——有光的地方,黑暗如影隨形。
伊洛斯邊走邊摘了一些小花,顧箋看著他:“對了,安雅的舅舅,你有了解嗎?”
伊洛斯知道他想問什麼:“帕圖斯家族,他們的白髮,來源於家族的遺傳病。”
“這個家族歷史悠遠,幾乎伴隨著艾朗帝國的發展史,當然,也擺脫不了那個遺傳病。”
“除了帕圖斯家族的家主,其他直系的家庭成員,幾乎很難活過三十五歲,並且,他們成年之後,髮色就會逐漸霜白,就像已經走到了生命的晚年。”
顧箋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格爾斯已經超過這個年齡了。”
伊洛斯:“是的,他還活著,這很少見。”
顧箋:“只有家主是例外嗎?”
伊洛斯:“只有家主。”
顧箋沉默。
所謂的遺傳病,更像一個詛咒。
除了家主,身邊的親人都擺脫不了早亡的宿命。如果換作是他,哪怕想盡辦法,也要改變家人註定的命運。
等等……
無端的,顧箋心頭一跳。
四年前,皇家魔法學院,有人躲在暗中,封印了他三秒的魔力。
他後來有想過可能對他出手的人,至少,應該是個之前十分低調,但又極為強大的存在。
帕圖斯家族,帝國的伯爵,伴隨著艾朗帝國而長盛不衰,某種意義上,甚至比費特烈公爵還要強勢,卻更加低調。
這個家族千年來的詛咒,是否意味著,他們以此為代價,換取了某種超凡的力量?
難道……
“哥哥,”伊洛斯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聲音,在顧箋耳邊響起,“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顧箋收回思緒,對上伊洛斯的目光。
站在這隻小龍的角度上,他應該並不清楚,當時有人在暗中出手,封印了我的魔力。
……暫時不要告訴這隻小龍好了。
畢竟,這只是一個猜測。
顧箋搖了搖頭,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