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門拉下臉來,怒目圓睜:“檀越這話是何意?”
“在下並無他意,”梁夜平靜道,“法師只需回答有無即可。”
沙門哼了一聲:“貧僧只比那女檀越早到片刻,能動什麼!貧僧一個六根斷盡的出家人,不過問凡塵中事,檀越大可不必將貧僧當犯人審。”
梁夜微微頷首,語氣仍舊淡淡的:“那敢問法師,衣襟裡藏的是何物?”
眾人大驚,都向那沙門看去,果然見他衣襟微微鼓起。
沙門卻並不慌張,冷笑道:“貧僧衣襟裡藏著何物,與爾等何干,總之不是偷的不是搶的。黃口小兒,平白誣人!”
江慎打圓場:“法師稍安勿躁,梁公子許是誤會了什麼。”
梁夜抬手指了指主龕:“這神像上缺了一物,大小與法師衣襟中的東西彷彿。”
眾人都去看那石像,卻沒看出什麼異樣。
程翰麟起身走到神龕前,搔了搔頭:“石像上缺了東西麼?我怎麼看不出來?”
梁夜道:“這石像雙翼高張,四肢著地,是擒拿的姿勢。”
程翰麟:“在下只道那石像姿態詭異,原來如此。”
沙門冷笑:“說的好像親眼見過似的,僅憑一個姿勢,就誣我作賊,豈有此理!”
梁夜繼續道:“此外,臺座上積灰甚厚,唯獨指爪之間三寸見方潔淨無塵。”
程瀚麟拊掌:“果真!真是好眼力,不愧是樑子明!”
海潮不滿地乜了他一眼,這程翰麟真是沒見識,一驚一乍的,她和梁夜一起長大,對他這些本事卻是見怪不怪了。
小時候一群孩子捉迷藏,不管躲到哪裡,梁夜都能立即把所有人找到。
她從小丟三落四,每回丟東西,也都是梁夜替她找回來。
梁夜看向沙門:“法師不妨拿出來看看,若是誤會一場,在下與你賠罪。”
江慎道:“法師不如讓我等觀瞻觀瞻,也好消除誤會。”
程翰麟也勸他:“沒準那東西里藏著出去的線索,再者這裡處處透著妖異,萬一那東西是不祥之物,藏起來是害人害己。”
那沙門緊咬牙關,脖頸上青筋凸起。
海潮只能勉強分辨出幾個歪瓜裂棗的小人,圍著一個不太規整的圓形,乍一看還以為是圍著池塘釣魚。她不由對程瀚麟心生佩服。
“接著,依次用祭刀割破肌膚,把血滴入玉石心臟,()”??龞??龎?≈ap;ldo;???_?????潰?瞍???_??聟?n荘葶歰??鵏Ⅻ炍歰???虎??()『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他繼續捲動帛書,接下去的圖海潮看懂了,那幾個小人手持棍棒和斧刃,正與一條頭生三角的怪蛇打鬥。
雖然畫得十分簡陋,但那怪蛇盤起來彷彿一座小山,對比之下小人就像幾隻螞蟻。
程翰麟道:“接下去的幾幅圖有些難解……子明有何高見?”
梁夜端詳片刻道:“這五幅圖,似是四種結果。第一種是人被妖怪吞噬;第二種是人想辦法躲起來,這七個太陽和七個月亮應當代表七日夜,時間一到人還是死了;第三種人殺死了妖怪,但未能達成某種條件,時限一到仍然全軍覆沒,倒地身亡;剩下三幅圖,應該連著看。”
只見第三幅圖蛇怪伸直到底,口中噴出一股煙霧,煙霧裡隱約有個人形。
到了第四幅圖,蛇怪不見了,一個腰佩彎刀的小人託著雙手,正從另一個小人手中接過一個圓球狀的東西。
第五幅圖,捧球的小人不見了,小人們身旁多了一道門。
梁夜蹙著眉,分析道:“要開啟下一道門,不但需要除掉妖怪,還要取得某個‘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