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打量著席勒身上的西裝說:
“羊絨和真絲,順滑但不夠保暖,下次我會考慮麝香牛毛的。”
“不是蝙蝠面料?”
“你不是蝙蝠。”
“謝謝,但我不會拆電擊裝置。”
席勒平靜的看著蝙蝠俠,蝙蝠俠總是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聲音,像是被籠罩在一層模湖不清的濃霧裡,就像是正午十分哥譚大教堂布道臺背後的彩色玻璃,能從光鮮亮麗中,襯托出更多的黑暗來。
蝙蝠俠流暢地收回了手,輕輕的把披風開啟,重新披回了身上。
有趣的是,這一次短暫的交鋒未能為雙方之間的氣氛帶來更多的敵意,一切又恢復如常。
劇院當中,趴在椅背上的哈莉輕輕地眨了眨眼睛,說:“好吧,現在輪到我不明白了,蝙蝠俠是想攻擊席勒,對吧?比如想把他電暈,雖然我們都知道這不會起效,但如此富有攻擊性的行為,席勒不生氣嗎?”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康斯坦丁用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敲了敲說道:“他們的成熟之處在於,並沒有以腦海當中互相攻擊的臆想,來影響事實的判斷。”
坐在劇院最後方的戴安娜開口說:“他們遮蔽了自己的危機直覺,以最純粹的理性姿態來對話,這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兒,人類在感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是會下意識的展露攻擊性,這是生物自我保護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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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都覺得累。”克拉克搖了搖頭說:“他們對於人類的本性剋制的太厲害了,可以說是十分過頭,像兩個毫無感情的邏輯機器,在試探的過程中,只以理性判斷對方的態度,而不摻雜任何個人情緒,就像一個旁觀者。”
“這就是我說的,他們沒有毀滅自己的感情,只是將濃烈的感情凝聚成了一種更高的東西,俯瞰他人,也俯瞰自己。”貪婪開口說。
“人們常說,理性的盡頭是感性,一切理性邏輯分析到最後動機還是感情,可感性的盡頭也可以是理性,積壓的濃烈情感,使他們的靈魂懸浮於頭上,不是兩個互相仇恨的人,而是冷靜又從容的神。”
“我不想成為這樣的神,我只覺得他們有病。”克拉克說。
“神也這麼覺得。”路西法說。
“戈登局長,我是個最近才來到這裡的外地人,所以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冷庫當中,席勒轉頭看向戈登。
戈登輕輕搖了搖頭,按下牆壁上的按鈕,冷庫的大門開啟,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說:“這裡實在有點冷,我們到外邊來談吧。”
幾分鐘之後,席勒端著一杯熱咖啡坐在哥譚警局的會客室當中,他輕輕吹了一下杯口,另一隻手的手指緩緩張開,並說:
“……就是這樣,我需要一個臨時的住處,一個可以供我落腳的房子,租或者買都行。”
戈登坐在他的對面,露出了一個微笑說:“當然沒問題,我很樂意幫助您這樣的紳士,期望您淵博的學識能為這做城市的文化增彩。”
隨後他又露出了一個有些為難的表情說:“可我不知道,那些佇立於街市之上、紛擾繁雜的世俗陋居,能否滿足您的需求……”
“我更習慣於離群索居,因為……”
“因為方便處理屍體。”
蝙蝠俠用另一個肯定句打破了戈登與席勒之間和諧的對話氣氛。
於是,席勒轉身,越過沙發看向正在書架前擺弄一個水晶杯子的蝙蝠俠說:“原來:()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