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突出,一拳打在了獄警的面門。
“嗷!”
獄警捂著鼻子往後仰,布魯斯扯掉了他手裡的槍,推開門衝到了走廊裡,尖銳的警報聲響起。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最好的方式是挾持人質,但布魯斯卻沒有這麼做,並不是因為他道德水準高,而是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越獄,他打算去特殊關押牢房找貝恩,但首先他得接近那裡。
他端著槍假作莽撞的衝到了走廊盡頭,然後就看到阿曼達帶著一隊武裝人員衝了進來。
布魯斯童孔皺縮,這個時間點制服貝恩的武裝警衛隊應該剛好解散了才對,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重新集結武裝,布魯斯本來就是想趁武裝力量不足時被帶到那附近,然後再想辦法靠近目的地的。
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布魯斯,布魯斯只能舉起雙手任由獄警解除武裝,阿曼達露出了一個冷笑,她的神色讓布魯斯有些疑惑。
阿曼達沒有驚訝、沒有憤怒,只是用冰冷的嘲弄的神色盯著布魯斯的那隻獨眼,彷彿一切早有預料,盡在掌握。
面對著布魯斯,阿曼達從下屬手中接過了電話,撥號之後她對對面說。
,!
“教授,他果然如你預料的一樣蠢,打算趁著貝恩殺死加拉多的騷亂越獄,現在,我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把他關進特殊關押牢房了。”
布魯斯緩緩瞪大了眼睛,然後他在阿曼達電話的聽筒裡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啊,阿曼達,一頭多麼愚蠢的小羊羔啊,一個拿錢辦事的僱傭兵,一個本就要被處決的毒販,就能讓他做出如此莽撞的行為……那麼現在,做你該做的吧。”
“帶他去特殊關押牢房,最高監控標準!”
阿曼達揚起了頭說,沒有去看被押解的布魯斯,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灼熱的目光,這讓她的心中充滿了復仇成功的快意,這個該死的殺人狂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但如果她稍微偏頭看向從她身旁走過的罪犯,就能夠發現,那隻獨眼死死的盯著的不是她,而是她手裡的電話。
席勒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躺在辦公室的診療床上的康斯坦丁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說:“在認識你之前,我從沒想過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小心眼的人。”
“布魯斯把你關到了嚴酷監禁的牢房,你就要把他也關進去,甚至不惜讓扎坦娜動用她精神魔法的力量,催眠埃利奧特去挾持那個倖存的小女孩。”
席勒輕輕擦掉電話聽筒上的灰塵,嘆了口氣說:“布魯斯以為誰都跟他一樣行事嚴謹、滴水不漏,但其實,埃利奧特根本沒想斬草除根。”
“他早忘了那個小女孩了,要不是我讓扎坦娜控制著埃利奧特往布魯斯的陷阱裡走,他怎麼能完成自己完美的替身計劃?”
“你真是太瞭解布魯斯了。”康斯坦丁長嘆一口氣,從床上坐起來來到了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說:“但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把他關進去的?監獄裡發生了什麼?”
席勒笑了笑,坐到了康斯坦丁的對面,解開西裝釦子,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康斯坦丁挑了一下眉,他知道這是席勒放鬆的姿態,於是他從桌子下面拿出了雪茄盒,問道:“來一支?”
席勒輕輕點了點頭,一邊看著康斯坦丁剪雪茄,一邊說:“布魯斯最大的問題就是,把誰都當成和他一樣的天才,非得有一個驚世駭俗的動機和神秘的背景故事,才能促成他們做一系列的事。”
“但其實,除他之外的大部分人動機和手法都非常簡單,而一旦布魯斯把這腦補的太複雜,就會做出一些他自己看來非常合理,但常人看起來很蠢的事兒。”
“比如這一次,他用一片田的西蘭花惹惱了我,他覺得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