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歷久彌新,不會失落。
但缺點是查詢起來需要時間,哪怕是席勒,查詢短時間內大量的記憶細節也需要一點點翻,如果不主動查詢,那麼即使某樣熟悉的東西擺在面前,也完全記不起來。
蝙蝠俠採用的這種思維方式的好處就在於,他可以隨意修改底層程式碼,改變記憶的觸發方式,甚至可以設定提醒模式,在看到某個東西的時候,只要記憶當中曾經出現過,那麼這段記憶就會立刻跳出來提醒,讓他不會漏過任何一點細節,這也是他絕佳的偵探天賦的組成部分。
但缺點在於,這種方法只有蝙蝠俠能用,這依託於他那運算能力極強的大腦,普通人想要想象出一套簡單的作業系統就已經很難了,更別提還要寫程式碼。
簡單來說,席勒所採用的思維殿堂的方式就像是普通的家用電腦,更復雜但更穩固,普通人也可以借鑑,用滑鼠點雖然效率低,但邏輯很好理解。
蝙蝠俠的思維方式就像是編輯電腦系統的測試機,一條程式碼就能完成普通電腦系統點半分鐘的操作,還擁有隨意編輯的高自由度,但如果沒有計算機相關的知識的話,就完全束手無策了。
,!
而現在布魯斯面臨的問題就是,他像席勒一樣分出了人格特質,但卻沒有配套的執行環境,系統關鍵部分更新,執行庫全軍覆沒,布魯斯想要重搭,但暫時還沒想出配套的執行邏輯。
在黑暗當中,布魯斯只休息了大概十幾秒就再次沉入思緒當中寫程式碼去了。
蝙蝠俠只是意志力強,不代表他不會痛苦,以任何人的角度來看,在一個只能思考的環境當中一遍一遍的敲根本執行不了的程式碼,指望某幾個字元之間的碰撞帶來流暢執行的奇蹟,簡直是地獄般的痛苦,比嚴酷的感官剝奪監禁更令人痛苦。
兩個多小時之後,布魯斯再睜開眼的時候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他微微扭了一下頭,但因為拘束衣和頸部固定措施的存在,這個動作並沒能成功的施展出來,他依舊被困在原地。
又過去三個小時,布魯斯開始恨西蘭花了。
接著再兩個小時,布魯斯開始嘗試用窮舉法。
又一個小時過去後,屎山程式碼最上面的一坨屎落下,但仍然無法順利執行。
又一兩個小時過去後,布魯斯忽然聽到了一絲聲音,但他並不能確認這是否是自己的幻覺。
之前布魯斯編寫程式碼的速度太快,造出來的屎山格外大,他搭建出來的模擬機容納不了這麼多屎,他決定先借用主機的一點空間,也就是說布魯斯的主視覺,他最常用的思維繫統當中也被混亂無序的冗餘程式碼入侵了。
這導致布魯斯正在不斷的出現嗑了藥之後會出現的那種幻覺,整個人不是十分清醒。
這就是管理員許可權太高的壞處之一,當布魯斯鐵了心要折騰自己的思維繫統的時候,沒有任何安全措施能夠限制他,讓他不要去動那些本能順利執行的部分,這就會導致他本來還算正常的主視角思維也出現混亂的症狀。
但很快,布魯斯發現這聲音不是他的幻覺,因為伴隨著聲音越來越大,他聽出了這應該是某個極為強壯的人類的腳步聲。
貝恩?
布魯斯有些疑惑的想,他一半的注意力還在敲程式碼上,而剩下的那一半注意力因為此時主視角被改的面目全非的程式碼而無法像以前那麼集中,所以腳步聲逼近的幾秒之內,他沒有推斷出貝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沉重的腳步聲在他的房門前停下了,布魯斯把頭往裡側靠,讓脖子上的固定措施的一側充分發揮它的承重作用,有些茫然的說:“……貝恩?”
“是我。”低沉的聲音傳來,從布料的摩擦聲可以聽出,對方應該是蹲在了門口。
“你怎麼會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