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啊六殿下!”
“你先放開!”
“你先救我!”
喻言:......
他沉默著鬆開了傅鳶兒,見她像只鵪鶉,直往老六身後躲,煩躁的心更加失控,他忍了又忍,忍得額頭青筋浮起。
韓君越哪見過喻言這樣?平日他可是穩如老狗,淡漠得似沒有情緒的泥人似的。
搞得老六都有些心虛地問身後的傅鳶兒,“躲我身後幹啥?你幹啥了?沒事了惹他幹什麼?”
一問三連,沒一個是傅鳶兒能答得上來的,她只緊緊抓著老六後背的衣服,“殿下就幫幫我吧,求求!”
扭頭看著她那瑟瑟發抖的可憐小模樣,韓君越心頭莫名升起一股說不明的情緒。
算了,就當積德了,幫神女應該算積大德了。想著,韓君越又轉了回來,正要開口勸兩句,看見的卻是喻言離去的背影。
確認他走了,傅鳶兒才敢從老六的身後探出腦袋,抬眼,見他陰惻惻地看著自己,趕忙尷尬地鬆開抓著他後背衣服的手。
見衣服已經被她捏皺巴了,傅鳶兒還尷尬地“嘿嘿”一笑,伸手替他扶平,還拍著馬屁道:“六殿下真是人帥心善,大啟有你真是福氣......”
“那是!”韓君越得意一笑,嘴都快掘出二里地,這神女還挺會來事。
他正欲邀請,要不一起去逮國師,卻看見她敷衍地行了個禮,就“噔噔噔”地跑開了,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鬟,也跑得飛快,獨留他一個人在原地。
嘖,怎麼有一種被人利用完,就被丟下的錯覺?
傅鳶兒以為自己暫時逃過了一劫,可她忘了,喻言在皇宮可謂是隻手遮天的存在,想逮她簡直易如反掌。
是夜,又下起了瓢潑大雨,窗外的樹枝被搖晃得沙沙作響,倒映在窗前,真有幾分恐怖的意味。
傅鳶兒縮在床腳,明明睡不著,精神很亢奮,可沒過多久,睡意又莫名襲來。
幾乎是閉著眼,全靠意志握起手裡的匕首,對著大腿內側劃了一刀。
這裡的肉最嫩也最敏感,疼得她悶哼一聲,可沒管用太久,幾乎是眨眼間,睏意再次襲來。
她再次拿起刀,準備對著自己再來一下,一陣風起,卻被人猛地捏住手腕阻止了。
對上夢裡那雙眼睛,傅鳶兒似挑釁地一笑,“我就知道,是你。”
昏睡之前,她好像聽到一聲嘆氣。
把她摟進懷裡,藉著昏暗的燭光,看到她大腿內側的刀痕,還流著血,喻言心疼地拿起手帕輕輕擦拭著。
該拿你怎麼辦呢?要打斷你的腿,把你囚禁在身邊嗎?
他橫抱起傅鳶兒,朝自己的肅坤邸走去,沿路有大風捲著雨水飄來,他伸手用衣袖護著她的頭,不讓雨水打溼。
不知過了多久,傅鳶兒迷迷糊糊醒來,大腿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痛感。
她驚恐地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昏暗的密室,坐在椅子上,長裙被撩開,他正舔舐著她的傷口,帶起她一陣顫慄。
“喻言?!你!你瘋了?!”她連聲音都變得奇怪無比,她顫抖著,想結束這羞恥的動作,卻被他伸手阻止。
他輕挑著好看的丹鳳眼,伸出舌尖舔過嘴角沾染上的血,像個吃人精血的妖精。
喻言站起身,繞在她身後,彎著腰,一隻手從後抬起她的下巴,一隻手指著牆上的畫,“看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