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予跳下擂臺,人們都自覺地為他讓了條道,看他的眼神,也都是敬佩。
什麼關係戶?這是大腿子啊!戰友的實力如果都如他這般強悍,那活下去的機率就高了很多!
不少人都秒變小迷弟,看著腿子哥兩眼冒星星。祖宗保佑,希望以後能和他分在同一個隊伍,上同一片戰場!
衣服被血浸透,滴落在地上,留下一長串印記,商時予卻滿不在乎。
劉燁跟在他身後,想陪著去找軍醫,沒走幾步,發現沒對,走的方向不是軍醫的帳篷,他出聲提醒:“狗砸,你走錯方向了。”
商時予沒理,只繼續往前走,等他鑽進圓弧帳篷,劉燁也跟著進去,定睛一看,原來他要找的是文書先生。
嗯?受這麼重的傷,不找大夫,找文書先生?
劉燁納悶,文書先生也是,抬眼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冷著臉朝自己走來,嚇了一跳。
“請借我紙筆。”
看著他蒼白著臉,文書先生生怕他死自己帳裡,趕忙說,“你要寫什麼,我幫你。”
商時予卻搖頭,“我想親自寫。”
寫給她的信,怎能借他人之手?
接過遞來的紙墨,商時予彎著腰,附身於案桌前,一筆一劃寫得認真,字型端正清秀。
至蘇酥:
展信佳,我已平安抵達嶗山,莫擔憂。
望你一切都好。
寫完了,看著短短的幾行字,商時予眉頭皺了皺,覺得這樣是不是有些生硬了?
劉燁伸長了脖子在旁邊偷看,心說這小子還真是個大情種,傷成這樣還不忘給老家的心上人寫信。
他眨了眨眼睛,用胳膊肘輕碰了一下商時予,“有點生硬,說點好聽的情話試試。”
見商時予轉頭,終於肯正眼看自己了,劉燁莫名有種成就感。
他又用胳膊肘輕撞了他一下,“看我幹甚?哪個小姑娘不愛聽小情郎說的情話?你現在又遠在天邊,不得好好哄哄?相信我,沒錯的。”
商時予:......
見劉燁這信誓旦旦的模樣,他有些猶豫該如何下筆。
轉念又想到,他對著蘇酥說喜歡,說想和她在一起時,她嬌羞如粉桃花的小臉,心頭一動,連嘴角都不自覺地輕翹一個弧度。
在劉燁和文書先生吃瓜的眼神中,商時予重新要過信紙,當著兩人坦然下筆。
吾念蘇酥親啟:
見字如面,展信舒顏。
我已平安抵達嶗山,一切安好。隨隔千里,思念未斷。
願你長歌有和,獨行有燈,順遂無慮,皆得所願。
長相思,盼相逢。
永安二十五年.十月初六
二狗 親筆。
“嗯,寫得好。”看完他寫的信,劉燁點頭,毫不吝嗇地給予誇獎。
等商時予小心地封好了信,交給文書先生後,劉燁才追著他的背影八卦,“這蘇姑娘是哪家小姐?肯定有著傾國傾城之姿,才能把你給迷成這樣?你那寶貝鞋墊也是她給你做的吧?哎~你倒是說說呀~”
追著商時予的腳步,劉燁直呼,“別那麼小氣,要不我先給你講講我的心上人?我給你說,她可是......”
無視耳邊的嘰嘰喳喳,商時予又轉身鑽進軍醫的的帳篷。
面不改色地任由軍醫重新縫針,他只想書信能快點寄到蘇酥手上,到時候,她一定會開心的。
想起她可愛的笑顏,亮晶晶的眼睛,商時予的眉眼都柔和了很多。
這看得劉燁直搖頭,這哪是二狗,分明是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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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酥收到這封信時,已經是十日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