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又趴在那寫寫畫畫,喻言皺眉,不是沒有再碰她了嗎?怎麼還畫?
傅鳶兒畫了厚厚一疊,還好心地遞給喻言幾張,“真不是我吹,超級管用!你快拿幾張過去,你長這麼好看,那死色鬼騷擾不到我了,指不定就對你下手了。”
喻言:“......”
槽點太多,先不說這歪曲扭八,好幾處還連線不上的符紙管用不管用,他幹嘛防自己?
側了側身,喻言都不想理她,他可是忍了很久,才沒嘴毒地嘲諷回去。
當“景雲城”三個字倒映進眼睛裡時,傅鳶兒可謂是熱淚盈眶,可算是到了啊!
九千歲的馬車,守城門的衛兵甚至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放行,傅鳶兒腹誹,這該死的階級主義。
一路暢通無阻,到皇宮大門時,馬車卻突然停下,有護衛來報,“是通政司參議李星瀾李大人的馬車壞了,堵在了門口。”
李星瀾?本來半死不活葛優躺的傅鳶兒猛地坐起,她對他可太感興趣了!
不止是因為他是商時予的哥哥,也不止是因為他的深情人設,而是因為她在江南的時候就聽人說,他長得特別好看!
她真好奇,是喻言好看,還是李星瀾好看!
她伸手悄悄撩開車簾的一角,還來不及細看,車簾就被喻言給打下,“偷看其他男子?成何體統?”
嘖,怎麼還不讓看了!傅鳶兒想為自己爭取爭取福利,在對上喻言那淡漠的眼神時,又不敢了。
哎,喻言不笑的時候,真的太有壓迫感了,要不是她已經習慣了,這會又該被他給嚇個激靈。
“走西門。”喻言一聲令下,馬車很快就掉頭,往更偏遠的西門駛去。
在為李星瀾檢修車軲轆的師傅,腦門上的汗擦也擦不乾淨,完了,動作慢了,勞煩九千歲去西門了,要死了。
像是感知到師傅的情緒,李星瀾輕語著安慰,“一會我會去跟九千歲求情,不會怪罪師傅的。”
師傅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星瀾,這大人真是個好人,就是模樣有點......
模樣有點滲人。傅鳶兒回想著李星瀾的模樣,默默地給出評價,傳聞果然還是有些不靠譜。
剛剛掉頭時,有風吹起門簾,雖只有一瞬,還是被眼尖的她給看了個清楚。
太瘦了,簡直就是個骷髏架子,眼眶凹陷得很,顯得眼球都是凸出的,臉色也蒼白得像張紙,佝僂著腰,像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沒有半點生氣。
他一定過得很苦吧,就像是心甘情願為愛擱淺的美人魚,在等待的時光裡,燃燼了自己的生命。
喻言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傅鳶兒,他知道她剛剛看見了李星瀾,這會也是在想他吧?
所以,你現在在想什麼呢?喻言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哦~該是覺得,傳聞丰神俊朗的李星瀾,怎麼會是這副模樣?
喻言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別想他了。”
“什......麼?”像是被人看穿了小秘密,傅鳶兒有些結巴地裝傻。
喻言一直緊盯著她的眼睛,忽然,他起身,朝她緩緩靠近,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你喜歡好看的人,往後就只看著我就是了。”拇指溫柔地來回輕撫著她的下巴,喻言說著類似情話的話,語氣卻不帶任何感情。
就連看著她的眼神都晦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