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瀾對自己的手藝很有自信,早在前兩天,陳叔和王媽就已經試過了。
可以洗頭髮了,茯苓端過熱水盆,李星瀾親自為蘇酥沖洗著頭髮,商時予問,“哥,我呢?”
他本意是問他多久可以洗頭髮了,李星瀾卻像是會錯了意,他又瞪了商時予一眼,“等會給你洗!多大人了,還要別人幫忙洗頭髮!”
商時予:......
他默默地站起身,往小院外走去,他還記得水井在廚房那裡。
蘇酥都知道狗哥是誤會二狗的意思了,在他拿幹帕為自己擦頭髮時,提起了這事,誰知,李星瀾卻“嘿嘿”一笑。
“我故意的。”他蹲下身,在蘇酥還沒反應過來時,伸長了脖頸,熱烈地吻上她的唇,不把二狗子支走,當他面親還是有點不好意。
反應過來,蘇酥也微微俯身,回應著他的熱情,柔軟而溫暖的唇緊緊相貼,無關情慾,只有濃烈的愛意,純真而美好。
一吻作罷,她的雙眼泛著水光,彷彿要滴落幾滴淚來,她伸手撫摸著李星瀾消瘦的臉,指尖遮住了那顆紅色淚痣,“狗哥,你真好看。”
無關樣貌,而是靈魂。
當黑髮的蘇酥和商時予齊齊出現,所有人都直呼,對了,對味了。
晚上的燈會,商時予和李星瀾都戴上了面具,那是來皇城第一年的燈會時,蘇酥送給他們的。
可蘇酥的面具沒有了,她並沒有把面具放進百寶箱,李星瀾卻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黑金色貓臉面具。
和那年的面具一模一樣,他記得有關於她的一切,那場大火燒不盡他的回憶。
圖是他畫的,面具是二狗連夜雕刻出來的,上面的花紋再由他親手畫上,她一定會喜歡。
果然,蘇酥拿著面具愛不釋手,手工的東西之所以珍貴,是因為製作人用了最寶貴的時間和精力去完成,她甚至能想象他們認真的眼神。
華燈初上,三人走在摩肩接踵的長街,蘇酥好奇地四處打量,好些人頭上居然還戴著獸耳,這麼潮?!
怕她走丟,李星瀾一直牽著她,他低頭笑著對她說:“這些都是你曾經的作品呀。”
不管是童話屋,還是她的“嘿嘿”小店,很早就都重建了起來,陪著他一起等她回來,“就等你更新作品了,大設計師。”
驚喜一個一個接踵而來,蘇酥雀躍地想要大喊,一扭頭,餘光看見不遠處的小攤上,擺著好些可愛的小花燈。
一隻兔子花燈吸引了她的視線,商時予瞭然,迫人的身高穿過人群就要去買。
一隻白嫩的小手卻搶先拿起了花燈,這一幕也是何其的似曾相識,一個身穿粉白色長裙的俏麗少女,拿著兔子花燈,衝蘇酥笑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