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的玉佩。
爸爸出事後,這是沈瑤初第三次看到這塊玉佩。
每一次的心情,都大相徑庭。
第一次,這塊玉佩揭開了塵封已久的匣子,讓這團迷霧呈現在她和高禹川面前。
那時的她,害怕這是定爸爸罪責的關鍵性證據,看到這塊玉佩時,有擔憂,有緊張,還有害怕。
第二次,這塊玉佩出現在那一堆證物中間,是高禹川放在保險箱裡塵封的其中一件。
當時的她,更多的是對高禹川隱瞞她的失望和不解,這塊玉佩就像是提醒著她,他不想替爸爸洗清冤屈。
這一次,是高禹川親自、鄭重地,將玉佩交給她。
說要物歸原主。
沈瑤初指尖微顫,感動不已,她輕輕撫摸著玉佩,彷彿能感受到父親的溫度。
此刻的她已經無比確認,她的爸爸沈承安不是兇手,他還是她心中那個善良正直的男人。
這塊玉佩,是爸爸生前隨身佩戴的,是他的遺物,對於沈瑤初來說,彌足珍貴。
感受到沈瑤初心底翻湧的情緒,高禹川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沈瑤初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緊緊握住玉佩,感受著那份沉甸甸的情感。
沈瑤初輕聲道:“謝謝。”
“我應該早些還給你的。”
沈瑤初將玉佩攥在手中,輕輕摩挲。
高禹川低頭,看著懷裡的沈瑤初紅著眼眶不說話,察覺到她似乎有些出神,問道“在想什麼?”
沈瑤初問他:“當初殺人的人找到了嗎?”
高禹川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凝重,聲音低沉地說道:“沒有。我懷疑,可能被周榮光和何曼月保護起來了。”
自從他讓人反追蹤駭客,找到了那張原圖,查出殺人兇手的時候,就派人在找了。
可這麼長時間了,沒有任何收穫。
這個人是關鍵性證據,一旦這個人被抓,他的證詞就能將何曼月定罪了。
可這個人越是關鍵,何曼月和周榮光就越會把他保護起來。
“嗯,意料之中。”沈瑤初指腹摩挲著玉佩,觸感溫潤,有股莫名的力量傳來:“總能找到的。”
“好了。”高禹川在她泛紅的眼上親了一下:“我想去小公園接他們,一起?”
沈瑤初收起情緒,睨他一眼:“想孩子了?”
“想。”高禹川認了。
*****
————
辦公室。
高禹山獨自坐在辦公桌前,手中緊緊捏著一張照片。
照片的邊緣已被反覆摩挲得微微卷起,似乎承載著高禹山的驚詫和疑慮。
照片上顯示,顏悅笙意外身亡那天,從顏家出來的兇手,真的是沈瑤初的父親沈承安。
高禹山的臉色很差,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的眼神在這張照片上停留了許久,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顏家祭祖祈福那天他也在,從那天開始,他就陷入了無盡的掙扎之中。
他對顏悅笙的死,又何嘗不是一直心存疑慮,想要找出真相呢?
只是他在高家,實在太多顧慮。
那天高禹川問他,要不要跟他一起調查,他很想答應。
只是,他知道高禹川對他有所防備,根本不可能做到資訊互通。
如果讓高禹川知道他查到的結果對沈瑤初不利,高禹川很可能會阻止他查下去。
他跟高禹川不一樣,高禹川想要保護沈瑤初,但他是真的只想知道真相。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心中的紛擾暫時壓下。
就在